系。” “他们是受了我牵连。”映棠说着说着,放低了语气,一副极为愧疚的样子。 云昭松开手往上,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扭过头来望着自己,映棠眼眶湿润,带着一丝哀求,隐隐间流露几分畏惧。 “你不该抓他们来的,他们只是无辜的人。” 云昭半信半疑,却又觉得,这些个名门富商家的小姐,无外乎都是些多愁善感的,遇到事情柔弱无依,想来她说的是真的,毕竟云昭可不相信,映棠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骗他,不过他还是要留几分心眼。 云昭道:“只要姑娘提供的东西不假,那么咱们一切都好说,若是姑娘骗了我,我会先拿你的丫鬟试手,如何?”他盯着她,像在研究她的死法,仿佛只要瞧出一点端倪,就要立即下手。 映棠赶忙点头答应,“只要你不伤我等性命,暗线我会全部告诉你,你即刻拿着地图去,若我圈出的暗线有假,我人在你手里也逃不出去。” “你抓来的人这么多,各家一定会派人来寻,你今夜便能拿到地图,在官府还没来得及反应前动用暗线,哪怕过后官府的人追上来,你们也早将东西运了出去,又有何可惧?” 云昭眼神一亮,屋里那几个人确实棘手,但当时逼不得已,只能将他们尽数掳来,以免在今日返回寨子前泄露了风声,想必明日天亮,这些人的家人寻到观音寺,一定会有官府的人往这边寻来,此地距离观音寺二十里,正在中途岔路较多,不便搜寻,又有大雪掩盖踪迹,但他们的时间紧迫,确实等不得。 于是道:“只要姑娘愿助我等度过此劫,以往恩怨一概不追,不过楚家须与我等同为阵营,待此事了,我会引姑娘与主家相见,我可以保证,南境再无商户可与楚家匹敌。” 这算是承诺了,映棠扭头抚摸着地图,瞥见手背上那道红疤,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抬手将地图上的暗线一一圈出。 当夜,云昭派了一只雪雕,附上地图与印章,送到了京城外的金安镇,那里刚被皇城司搜查过,不会引人怀疑,只待迅速将银矿运往北地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