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江扶风无奈地看着他,“那我这学生可能没法学得师父的几分真传了。”
柳臣惯性走至她身侧,替她擦拭着发,“再是出神入化之技法,如何比得上夫人之美?”
随后江扶风晃眼盯着他衣襟之时,神情忽动,“我想试试。”
“嗯?”柳臣一时不解她何用意。
待浓墨研磨,各色相呈,江扶风隔着薄薄的里衣抚着他锁骨时,柳臣明白了江扶风想做什么。
他曾于睿山金光寺那场大火里,被火灼伤身上各处,是以他每每总是有意为之地将那些略显狰狞的痕迹遮掩,不为她所见。
“我其实是怕夫人被吓到。”他坦言解释着。
她兀自褪去了他的衣衫,“我早就见过,也知道这些伤皆在何处。”
明灯照彻,夜风徐来,朦胧了些许晃动的光。
他察觉她提笔间,蘸墨的笔尖还有着轻颤,目光却无比认真。
冰凉的墨与细绘的描动交织,他只觉喉咙很干,她总是这般让他难以压抑住心头的欲望。
待最后一笔落,她正后退一步欲观时,案处笔墨皆被他乍然起身而掀散至四周。
淡淡的墨味萦绕间,他已是将她拥入了怀里,顾不得收拾狼藉,他低声同她道:“我不会再介意这些伤了……”
月倚东山,幽微烛火跳动处,柳臣揽过她的身与自己贴得更近了些。
他俯身吻着她微合的眼,瞥见那朱唇扬起,她问道:“柳郎,若是当初你没有娶我,会是什么模样?”
说话间,他已循着她的面颊往下,于她耳垂处含糊答着,“患疾而终。”
她轻轻捶着他的肩,“你的病不是早些年就好了么?”
低沉的嗓音掠过温软,“相思病……无药可医。”
“说的像你在那之前见过我似的。”江扶风嘟囔着。
柳臣呢喃着,“但我迟早会遇到你。”
她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女子,他知晓,只要她出现在他眼前,万般种种皆会化作身后物。
他会情难自禁地靠近她,为她吸引,如同生来灵魂本就缺失一处,需她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