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和你的母亲能彻夜长谈,说明是投缘之人,那说不定我们也有坦诚相交的一日呢?”
江扶风不置可否,而二人接着前行之时,忽闻一轻响从旁处传来,似是什么人触着宫檐之上的琉璃瓦片的动静。
此刻正值星斗阑干时,宫中寂然无声,这般细微的声响于夜色中极为清晰。
二女缘着声处探去,便见那朦胧月影间描摹出一道倚坐瓦间之人。
那人浑身黑衣掠着幽暗清光,面容模糊而难以窥得真貌,此番那人正一只手提着酒,似在仰面独酌。
这是何人?竟如此胆大地在皇宫檐上放肆饮酒。
许是二人步至时未刻意放轻足音,江扶风见着那人应是听到了她们的到来,那影稍侧过了头,往她们所在之处投来了目光,甚至微微挺直了脊背。
那依稀是个生得魁拔的男子,而江扶风还未探得那人是为何人之时,只听沙沙声响而来,夜风疏狂,拂得林叶抖落。
晃眼间她已是见着那檐上之身影已无影,独留月照空处,琉璃瓦映着微光。
走了?江扶风心生疑窦。
却是她正带着阿芜其娅离开之时,不远处一锃亮的刀光刺目。
“唰——”
只听银刃乍时出鞘,锋利之声破空夺来,直直逼向江扶风与阿芜其娅所在之处。
“小心!”阿芜其娅在旁处惊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