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仍坐着,可怜巴巴地伸出手来,晃了几下。
神女知他心里所想,脸颊似碧桃般的红润,“不做。”
“可是.....”
“改日,”她松口了。
“改日就是遥遥无期,”无奈小狗很机灵。
她不语。
“好吧,那就回去,”张肃退让道,“是我太喜欢小玉了,才会如此体贴!”
“男子要顺从、听从和服从夫人,”听得她平声道。
“这不是女子要遵循的三从四德吗?”
“在我这儿是这样的。”
两人一路说着,走到新买的宅子前。有邻居听到声音,好奇地推门看过来,龄玉友善地冲他们微笑,却被小气的小狗挡住,看到的只有他那宽厚的肩膀。
“我们五月份会搬进来,”将他推开,龄玉走上前去。
邻居“哦”了声,又回屋去,点燃高挂在门上的两个灯笼——这是怕路过的人们看不清路,好心为他们指明。
神女看着,温柔了眉眼。
张肃却“哼”了声,“凡人本心向恶,一时善良,不足为挂。”
“爱也是这样啊,”却听到龄玉道,“爱总是会伴随着恨意,反复折磨人们。它从恒久的恨意中经过千锤百炼诞生而出,才会纯粹,又弥足珍贵。”
和善良一样,都很难得。
“我记得上次你提到过,世间的尽头,会是一片虚无,”张肃和她走进宅子,站在院子里,饶有兴趣地转头看来,“现在呢,也这样想吗?”
龄玉摇头,“是爱。”
于是张肃心中异常欢喜,想问她是否是被自己所影响,又忽然想到别的事,道,“我们在这院中也种一棵桃花树好吗?”
“杏树吧。现在是春天,刚好是杏花绽放的时候。”
“可你不是喜欢桃花吗?”
却见龄玉摇头,她会为桃花驻留,只是因为张府里种了一棵桃树,曾在儿时翻墙而入偶然看到有人推开窗户,凝望许久。不过对方好像之后也误以为,她喜欢桃花。
龄玉不说话,张小狗疑惑一会儿,妒火烧起,“我生气了。”
“那.....”
她勾起他的手,看着自己那位心上人,“公子,去客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