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被允许出房门,如今再没人管束她,自得其然地享受着,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小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走开,”并不回头。
小狗来到她身旁,“这是桃花树。”
可惜现在才三月,四月桃花才会开,龄玉背对着他,看着上方的大树,心想。
接着,眼前便下了一帘红雨。
娇嫩漫红的桃花于一瞬盛开,落到龄玉手里,她惊诧看着自己白衣上的灼灼红殷,又看到一个更为艳红的身影来到眼前,张肃俯身探过来,“春游曲。”
龄玉不解。
他便笑着将手里的书翻开,从里拿出一张宣纸,递过去。
是一首诗——龄玉看着纸上诗句,其中一句让她恼怒。
——上元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
“我没有,”捏紧手里的纸,她抬头道,“而且我也不是妾。”
只是这样辩驳着,那张肃已经坐到她旁边,翻开手里的书看了起来,只听到对方敷衍的应答声,未有细说。
“你在看什么,”龄玉探头过去。
却见张小狗抬袖挡住。
“不想让我看?”
“也不是。”
“那拿过来。”
他的夫人甚是蛮横,张小狗点头,“可不许生气。”
“不行,”龄玉凑到他身边,低头一看。
嗬,竟是男女交欢的话本。
“张景琉!”
于是思盈千挑万选,捧着条衣裙才踏进院内,便听到自家二小姐这句怒吼。偏头看去,思盈看到姑爷浑身一震,背对着自己双手放于膝盖,腰板儿挺得笔直。
“你叫我什么?!”
“张肃。”
“不是,是景琉!”小狗很开心。
“只是三个字比两个字叫着要更有气势....”龄玉叹气。
“我不管,以后小玉只能叫我景琉。”
“哦。”
“你答应了?”
小狗眼巴巴地看过来,龄玉一笑,“当然不。”
之后龄玉被思盈推着去房里换衣裳,张肃仍坐在石凳上,翻着他那本书。
“二公子,”只是才看几页,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那女人已经被抓住了,原来她叫礼贞。”
“书生呢?”
“还....”余灯影一顿,迟疑道,“还没有找到。”
“我去看看,你留在这儿照顾小玉。”
四五丈外,一扇木门被打开,龄玉从里走出,见到桃花树下的人,“余灯影?”
和张肃交谈的正是那许久未几的余灯影,转身看着这位二少夫人,她恭顺道,“少夫人,您看起来气色很好。”
.....不自觉地想起那句井上新桃偷面色,龄玉看着女人身前空荡荡的石凳,“张肃呢?”
“二公子有些事要处理。”
“好。”
龄玉走到树下,继续吃她的梨花糕,见余灯影仍站着,便问,“你要坐下吗?”
“不了,”和思盈、李重九不同,余灯影很注重尊卑。
“那这个也不吃?”龄玉又端起桌上的糕点。
灯影摇头。
“你在张肃身边待了多久啊。”
“十六年。”
“自他出生开始吗?”
“是的。”
那她该是十分熟悉他,龄玉嚼着梨花糕,桌上是她掉落的碎屑,灯影看着想拿袖子去擦,但又忍住了,听到对方问,“张肃他是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