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挡住了漫天风雪。”
饶是隔着一床厚厚的被褥,龄玉也能感受到这句话的柔情似水,她一怔,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对上张肃那双含着情丝的眼后又暗自心惊,问,“真有此事?”
“不记得了没关系,”张肃道,“现在培养感情就好。”
于是龄玉又后知后觉,那抵在大腿()根的灼()热之物。
她羞臊!恼怒!却又不想推开他——是一大早脑子还没清醒吗?为何和张小狗会发展成这样,龄玉好半天说不出话。
有人低头细问,“要做吗?”
“不做。”
“那亲一下?”
“你早亲了。”
“那个不算。”
“怎么才算?!”
下一刻,张肃便吻上她的唇,弄走那张碍事的被褥,和她贴到一起,吻到一起。
张小狗几乎是克制着动作,与她唇舌交融。
龄玉和他接吻,先是沉沦,而后感到痛苦——她还是想起自己不堪的容貌,一想到躺在张肃身下的自己是这般丑陋的样子,便想推开对方,躲得远远的再不相见。
她绝不相信有一个人会爱这样丑陋残缺的自己。
张肃见她抗拒,心中茫然,意犹未尽地一下下轻吻她的唇,“还想要....”
“不可以,”龄玉强装镇定地推开他。
“喜欢小玉....”小狗蹭着她,抱着她要她宽慰自己。
这发情的小狗呀。
龄玉摇头,“自己解决吧?”
“要帮忙,”他可怜地看过来,“只要小玉的手。”
“要求太多,还不能实现,”龄玉摸摸他的脸,“乖。”
说着,便推开对方,从床上起来。
可这满园春色到底没能散去——张小狗从背后抱住夫人,衣襟半开,手伸到底下活动。他□□着、欢愉着,想要舔()龄玉的脖()颈,又被警告,“别太得寸进尺啊。”
龄玉不断默念他们是夫妻,让张肃做这种事很正常,容忍着他在身后造次。她既痛苦又羞臊,明明知道自己和张肃不可能会修成正果,但又一再退让,无法彻底划清界限。
这到底是.....怎样的凌迟啊,谁能想到这两人在这一刻行为如此亲密,心情却又有着天壤之别呢。
****
余灯影刚从街市里买好今日做饭需要的食材,拎着两个菜篮子走在回府的路上。
一个戴着西洋镜的瞎子赤脚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破碗还有三枚铜钱,“夫人,要算一卦吗?”
余灯影从他身旁走过后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我不算卦。”
“吉凶祸福,皆能问我。”
“都是既定的,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不,一切都随心而变,夫人,我可以为你问一个官鬼爻。”
“这是什么?”余灯影问。
“问阴间各路鬼神,你的姻缘和富贵。”
“我没有很在意这个,”余灯影莞尔,坦白说她今年四十了,寻常女子或嫁与旁人或有些许财富,但余灯影孑然一身,身上碎银些许,不算是大富大贵。
她所求的很简单,简单安稳的过好每一日,顺心就好。
继而道,“我实在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瞎子抬起头,“话不要说太绝,不如就算你的一日运势好了。”
说着便拿起碗中三枚铜钱,也没问余灯影的生辰八字,往碗里一丢,“夫人你要破财啊。”
这不问对方是否同意便擅自算卦,还是个凶卦,余灯影不悦,“破什么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