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丢掉未来十年财运,”瞎子故作深沉。
余灯影却关注到别的事上,“这么说我至少还能活十年?谢了。”
说着便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呀,怎么不听劝呢,我还没说破解方法呢,”瞎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待女人拐进一条巷子再也看不到时,一起身,竟是利索地收拾起摊子上的东西来。
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西洋镜,一双眼炯炯有神,哪还是个瞎子呀,将摆摊的东西塞进布包,往反方向走去。
推门走进院子,余灯影见到坐在树下的龄玉和张肃。
现在已经过了正午,今日出门本就晚了,方才还被耽搁一会儿,她立即道,“二公子、少夫人,稍等我一会儿,饭马上就好。”
“思盈去煮了,不用麻烦,”龄玉在看书,心不在焉地道。
余灯影一怔,可她特地买了二公子喜欢的猪肘子。
“怎么了?”见她站在面前不动,龄玉抬起头来,望过去。
灯影侧过身子,“没事,我先回去了。”
说着便仓促地走向厨房——将买的食材放好。
龄玉看着她的背影,“还想问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但很快又想起对方很在意尊卑之分,没再去询问。
张肃坐在她对面,也在看一本书,但龄玉半个时辰前和对方发生那样的事,这会儿并不太想搭理他。两人相顾无言地坐在石凳上,直至思盈跑过来说饭煮好了,龄玉便起身,去端盘子。
“小玉要做这种事吗?”张小公子抬头,疑惑。
“难道还要思盈端过来,她只负责做饭,”龄玉语气有些不好。张肃眨眼,“那我也去。”
“思盈会和我们一起在桌上吃饭。”
“知道了。”
“要把余灯影也叫过来吗?她一般都自己吃?”
“不知道,”张肃摇头,他真的对别人不是很关心,即便对方已在他身边待了十六年。
“去问问,”龄玉道。
小狗不愿意。
“快去!”龄玉推着他走,“余灯影住哪儿呢?”
“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这样说今晚不准进房了啊。”
张肃笑,“这话不错,很像夫妻之间才会说的话。”
龄玉一怔,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好半晌,索性加快步子,躲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