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师兄远点吧。我怕挨打。” “不会的。”刘卿月说。 “万一输了，要丢脸丢一辈子的。”季望舒着急。 “没有万一。”刘卿月说。 额，大女主的自信和魄力？ 比试场地就在国子学的一片空地上。出题人和裁判是国子学的老师。 擂台那头是所有的国子学生。 这头是裴景，刘卿月，何宗学，和国子学的叛徒，裴景的兄弟，萧庭。 比赛的规则是：由国子学的老师们出题，每人一题，轮流作答。如果五息之后，一方答不出来，则另一方补充。答不出者，立刻下台。 古代版《一站到底》。 众人都以为夸下海口的裴景会直面挑战，裴景自己也有这个意思，但刘卿月拦下他，上前一步，说：“请先生出题。” 她先打头阵，确实可以减轻一点裴景的压力。 题目大多是：某某句的上一句，或者下一句，还有某某句，或者某某词是什么意思。 填空加名词解释。 季望舒虽然不至于像是在听天书，但完全跟不上刘卿月的速度。 大概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国子学那边已经下去将近十个人。 而刘卿月小姑娘气定神闲，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是，眼睛一直在看地。 季望舒听见旁边萧庭小声同裴景耳语：“你之前在信里跟我说，你这师弟，不师妹，是个书呆子。人家到现在连磕巴都没有，哪里呆了。” 半个小时过去后，刘卿月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国子学那边，已经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好厉害呀。”萧庭看呆了。 季望舒也看呆了。 “你若脑子比我灵光，还过目不忘，并且每日读至少七个时辰的书，寒暑不辍，你也能。”裴景说。 这世上最让人不得不服气的就是：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努力。 季望舒咂嘴。就是，好像确实有点呆。难道是学习属性点满了，所以其他方面有些不足？ 又下去五六个人之后，国子学那边，连敢抬头的都没几个了。 “怎么，堂堂国子学，没人了吗？”裴大公子一个没上场的，竟然还出声挑衅。 “有，怎会没有？”对面人群里有人扬声问，“在下观姑娘学贯古今，不知对佛法可有涉猎？” “佛法？” “是啊！”有人大声说，“小公子在万福寺住了十年，对佛法定是了如指掌。” “正是，正是。有小公子在，定能难住她。” “小公子呢？” …… “小公子是谁啊？”裴景问萧庭。 萧庭小声说：“就是荣国公和广宁公主的独子，杜恒。三岁被送去万福寺，一住十年。他年纪小，辈分高，身上还带着国公爵位，大伙不想总对他行礼，便唤他‘小公子’。” 就这个身份，这个出场方式，至少得是个很重要的配角。甚至，可能是主角。季望舒心想。 而且，一直看地的刘卿月在听到“杜恒”两个字的时候，竟然抬起了头。 怎么？是个很特别的人？季望舒忽然觉得，她有必要找个时间，仔细了解一下刘卿月的家仇。不然，她会被陡然冒出来的大量人物搞懵。 刘卿月的目光在对面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