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时间仿佛就此停留,司徒雪勉强的支着身子站了起来,慢步走到他面前。 “你不用在挣扎了,适才打斗中我已挑了你的经脉,我并不想取你的性命,你也不要再想取我之命。” 悄然将那残断的枝桠放回靴中,夺走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剑,转身便准备离开。 然而最后的一切却并非她所想的那般就此简单的结束。 抹掉嘴角的点点血痕,从腰间掏出一枚飞镖,顺势便司徒雪打去,细长的镖身快速穿过她的肩膀,且深深的钉在对面的树干中。 就好似那夜,风穿过茂密的枝丫,沙沙作响。 她没再丝毫犹豫,片刻顾虑,抬起脚来,把那断枝,用尽五成的内力横插入他的脖颈。 捂着肩膀,再次走到他的身侧,淡定的拔出,血如泉水喷涌而出。 “何以要如此逼我!” 那断枝上的血迹如湘江旁的泪竹,斑斑点点刻在枝干上。 本粗糙不堪的“残肢断臂”,此刻却成了杀人的利器,那丑陋的身姿也悄然变得光滑顺亮,如今的它已不再是一支残断的枝桠。 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虽是厌恶,却无法舍弃,捂着伤口,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如蜗牛般拖着沉重的“房子”向那最终的目的地走去。 走着走着,只觉很是疲倦,撇下眼来,瞧着肩膀处的伤口,鲜红的血不断的从指间的缝隙流出。 缓慢的挪着脚下的步子,随意寻一树下走去,坐在地上,沉重的头靠着树干,那握剑的手也止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 艰难的在怀中摸寻着那香囊,放在嘴前,张开嘴,用牙咬着绳头,费力拉开香囊。 侧着身子,斜开衣襟,露出润白的香肩,将囊中的药粉敷在那伤口上,紧咬牙关。 随意包扎好伤口,如释重负般倒头靠在树上,无神的双眼静静地看着空中落得潇洒的细雨。 紧握手中的香囊,囊面干洁的纹样上深深的拓印着几根红色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