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一条铁链,又重又粗糙,有段时间,这里都是红彤彤的,被磨破了皮,还不好愈合。” “戴着不舒服,就挣扎啊,自己用手去扯那条铁链 ,指甲长了没法修剪,常常又添几道红印子,快好的时候,伤口有些痒,又伸手去挠,然后开始流血,总也好不了。” “后来就习惯了,好像脖子上有条铁链不是什么大事了。” 她蹭了蹭他的掌心,暖呼呼的,看着他温柔的目光,紧蹙的眉心又舒展开,抿了抿嘴角,补充道:“但都过去,幸亏自己跑出来了,不然被别人锁一辈子,还好遇到你了,小哥。” 明白她的过去同样是个谜团,他惯是看得透彻,虽然她柔和了眉目,但仍有一团化不开的忧郁结在心底,复又问道:“真得过去了吗,端儿?”总要彻底疏通心底的淤塞,不然他没心没肺的小猫怎么回来。 端儿没有意料到他寻根究底,惊慌地眨了眨眼,撅起嘴巴,向后缩了缩,眸子里高兴也不是,忧虑也不是,“小哥,你是要刨根问到底吗?” “不是你自己说什么都不隐瞒我吗?”天地良心,他可是有好好听她说话,毕竟也只能他哄得好,“你要反悔?” “我……你……”语无伦次地视线乱飘,两只胳膊亦是无法招架地挥了挥,“我没想反悔,谁要反悔了,都告诉你了,没有了。” “我闻到鱼汤的香味了,我要去吃饭了。”端儿推开他,落荒而逃,率先结束这次对话。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心里边还没有勇气对他彻底敞开心扉,这次记忆的复苏,给了她极大的警醒,让她得以重新审视自己,怀疑自己以往的掏心掏肺、懵懂无知,能否被他人将心比心地得到重视,而不是转头又掉进一个陷阱里。 他猜对了,她害怕,她永远都过不去心里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