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把你梁遇春放在眼里,对我赵枢理还是态度颇为恭敬的,想拉老子下水,这个老东西! 梁遇春当年也是巡捕房的一号人物,做事狠辣,手腕也颇有一套,不过,现在嘛,被利益迷了眼,一个看不清形势的老蠢货罢了。 十几分钟后,三巡捕厅传来消息,对于覃总巡长的训责,三巡巡长程千帆很受触动,他当众表示,喝酒误事,他要引以为戒,发誓要戒酒一个月! 同时,小程巡长表示,将自己接下来这个月省下的饮酒钱拿出来,给巡捕房值夜的下属每人发一包香烟。 “聪明!”赵枢理笑了笑,随后便将两边的反应向覃德泰进行了汇报。 “蠢货!”覃德泰骂了句,停顿了一下,又骂了句,“门槛精!” …… 在隔壁不远处的副总巡长金克木的办公室里,听到下属汇报,笑了笑,没说什么。 “金总巡,你怎么就确定程巡长和梁巡长打不起来呢?”下属拎起茶壶,给金克木添茶倒水。 “自己琢磨去。”金克木骂道,“你比秦迪那小子悟性还差。” 待手下离开后,金克木喝了一口茶水,哼唱起来,“三娘子嘤嘤说,老爷你不行了(liao),成全奴奴和张生吧。” 为什么打不起来? 金克木唱了一会,又喝了一口茶水,舒服的呵了一声。 当年,梁遇春在法租界绰号‘煞春’! 刚才他得知梁遇春被程千帆一脚踹翻,竟然只敢扭住程千帆的衣领,便知道这俩打不起来。 不是程千帆和梁遇春打不起来,是梁遇春和程千帆打不起来。 …… 哧溜,哧溜。 小程巡长慢条斯理的用搪瓷勺喝着胡辣汤。 三巡捕厅有些空。 大头吕不在捕厅。 不仅仅吕副巡长不在,还有十几名本该中午轮休的巡捕也不见了。 两刻钟后,金神父路,四季财赌档人哭鬼嚎,乱作一团,赌档的伍老板哆哆嗦嗦拎着小木箱递给大头吕。 大头吕一脚将其踹翻。 大黄鱼、小黄鱼散落一地。 吕副巡长的马靴踩在大黄鱼上,拿出一张纸,念道: 经查,四季财赌档勾结巨匪姜骡子,袭击租界,劫绑人票,掳掠幼童,其赌档更兼坑蒙拐骗,荼害市民,无数无辜市民家产被骗,妻离子散,无恶不作。 中央区巡捕房三巡,多次接到市民举告,现证据确凿,根据法租界紧急治安条例之第二十六条,第三十九条,及第四十三条第五款,予以抓捕! 说着,他摸出配枪,对着伍老板的小腿就是一枪,大声吼道: 有暴徒开枪拒捕! 抓人! 封门! 此时此刻,小程巡长在办公室内放下了电话,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后便笑了。 四季财赌档是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现在是六家分肉吃,小程巡长能吃到两成,满足。 …… 招商局的一艘客船上,挤满了要前往法租界逃难的市民。 乔春桃带着弟兄们扮作保镖,‘护卫’着三名西装革履洋人,上了另外一艘船。 码头上的逃难市民只能一脸艳羡的看着,那艘船还有很多空座,但是,洋人包下的船,不会允许中国人上传的。 更何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