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采彤对张家准备的马车满意至极。她舒服地靠在马车座垫上,朝刘香伸出手,“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么?” 刘香将东西交给赵采彤,笑道:“这么着急?那你答应了的酬劳,什么时候给我?” “现在吧。” 不待刘香反应,赵采彤就拽住刘香的衣襟把他拉近,二话不说开始吻他。 “欸、欸!你们做什么?我还在这儿呢!”当他是死人呐?杜沣几乎要抓狂。 那两人却跟聋了似的,吻得越来越投入。杜沣只能双手捂住眼睛,脑子也因血气上涌而昏昏胀胀。 但是他没听见接下来的动静。 杜沣有一丝惊慌,担心刘香是不是被赵采彤杀了。结果,他真的从指缝里看见了一个趴在赵采彤身上,一动不动的刘香。 杜沣:“你把他杀了?!” “……”她看起来这么喜欢杀人吗?赵采彤递给杜沣一个白眼,“只是让他睡着了而已。” 她答应了要陪刘香睡一觉,现在她甚至哼起了摇篮曲,右手拍在刘香的背上,轻轻击打着节拍。 > 永宁侯府。 “老爷,柳姑娘和刘香回来了。” 仓勖恭恭敬敬地立在任郃身后,弯腰低头,接过了任郃手中的拂尘。 “带到里间去。”任郃垂眸道。 “是。” 里间就是任郃书房的密室。这任家和张家不愧是姻亲,都这么喜欢在密室里招待客人。 “他真的只是睡着了?怎么现在还不醒呢?”杜沣还是有些担心。 他担心地往刘香脸上扇了几巴掌,手都扇疼了,下一刻就对上刘香幽怨的眼神。 “……”杜沣决定先发制人,“你醒了?醒了你不睁眼?害我背了你一路!” 刘香捏紧拳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嘘。”赵采彤听见了密室门打开的声音,她示意杜沣不要说话。 杜沣退到赵采彤身后站好,还没见到进来的人,就先听到了一阵短暂而空洞的笑声。 “哈哈哈,贫道多有怠慢,还请盗师海涵。” 任郃一出现,杜沣便不由自主地将双臂环在胸前,做出防御姿态。他从这个道士装扮的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刘香同样也感觉到了危险,他躺坐在椅子上,左手揉着被扇红的脸颊,眼神戒备,“你就是那个要我去偷月岩的人?” 任郃弓身道歉:“盗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贫道与柳姑娘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出此下策,万望盗师恕罪。” 刘香讥笑道:“任侯爷过谦了,这哪里是下策?这分明是上上之策,刘某人简直甘拜下风!” 在这永宁侯府中,能利用张家小姐的名义引刘香上钩的,除了永宁侯本人之外还能有谁? 任郃尴尬一笑,“贫道惭愧。盗师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地同柳姑娘一起从天风楼回来,那贫道承诺的谢礼,自然是一分也不会少。” 任郃话音刚落,仓勖就打开了他们身后的小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满了金锭,黄灿灿的一片,好不馋人。 任郃从中摸来一枚金锭,递给刘香,“只不过,贫道还有一事相求……” 刘香哼出一声冷笑。 那箱金子就像曹丞相的梅林一样,总说快到了,可是一程又一程,一事又一事,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