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头。 不过刘香并不介意,他本来就不是冲着钱来的,“什么事?任侯爷不妨直说。” “盗师稍安勿躁。”任郃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徐徐道,“近来,坊间传出一则新闻,说是,天风楼已发出悬赏令,要捉拿盗宝之人。” 刘香笑道:“这话对任侯爷来说也算新闻?” 任郃抚须笑道:“贫道只是迫不及待,想要一睹月岩的真容。” 赵采彤依言打开了装着月岩的盒子,任郃看见月岩的一瞬间,他的笑容变得僵硬,他眉毛底下那双原本压抑着狂喜的眸子也逐渐暗了下去,“柳姑娘,这……” 这块破石头就是月岩?跟他家园子里的那些有什么分别?还不如他每天坐在屁股底下的那块玉石有仙气! 任郃满目生疑。 “这就是从天风楼拿出来的月岩。大爷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天风楼的主人。”赵采彤说得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见任郃一时无以对答,赵采彤乘胜追击:“我们收了大爷的恩惠,赌上性命闯了天风楼,拿到了月岩,这些大爷都是知道的。到底这块石头我们自己拿着也没什么用处,有什么必要当面拿块假的石头来欺骗大爷?” 嘶,此言似乎确实有理。毕竟天风楼那边的消息总不能有假,月岩的确是已经失窃了的。 而且,赵采彤此前已经为他找到了一件东西,那件东西他让人验了,绝对没有掺假。既然如此,赵采彤也没有现在欺骗他的理由。 任郃只得暂时打消了疑虑,用笑容缓解尴尬,“柳姑娘也太把贫道看糊涂了,贫道不过初见此宝,一时惊讶失语,不想竟惹得柳姑娘动了怒,真是,罪过,罪过。” “大爷可错怪我了。时英一向心直口快,方才还以为大爷怀疑盗师的手段,唯恐盗师生气,所以才一时直言不讳,岂敢对大爷动怒?” 赵采彤说完看了刘香一眼,刘香会意开口:“任侯爷看过了宝贝,该说说正事了。” “盗师说得是。”任郃命仓勖将月岩收好,正色道,“贫道之所以不曾提前告诉盗师,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此事实在事关重大,非当面不能告知,就连柳姑娘,此前也并不知晓。 “如今盗师为贫道寻得月岩,可知盗师真心诚意,贫道斗胆开口:这最后一件东西,就藏在巴陵的藏剑阁中,其名——冥升宝剑!” 冥升剑,相传,是女娲炼石补天之际,石中冥铁偶然得以铸成的宝剑,换言之,就是瞎编的,是藏剑阁编出来唬人的。 据说,第一任藏剑阁阁主白手起家之时,手里拿得出手的宝剑太少,于是就随口胡诌了几个名字,没想到,久而久之,外人反而把胡说当成了传说。 更没想到,眼下竟然还有人愿以千金请人去盗取冥升剑。第一任阁主若泉下有知,说不定要连夜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他道歉呢。 杜沣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他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危险的永宁侯,在某些方面简直天真得吓人。 假如杜沣到了任郃这个年纪,他也许就能够理解。有些事情,即使希望渺茫,因为诱惑太大的缘故,总有人愿意去相信,尤其是像任郃这种钱多得没处使的人。 任郃此时已经兴奋起来,目光炯炯,耐着性子等待刘香的回答,然而却等来了一句轻飘飘的:“不去。” 任郃怔住,他习惯了别人对他言听计从,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为,为什么不去?”他很想动怒,可是不行,他是修道之人,要淡定。 刘香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