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我前脚才查到宏晖身上,后脚便有人在淑妃眼前挑拨离间,多巧合的事呀。” 柳淑妃霍然抬起头。 依照清河王的意思,挑拨她的人跟谋害皇五子的人该是一伙的!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就快速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 原先她还非常不解,为什么鸳鸯要存心挑拨她跟清河王的关系? 她曾揣测过,或许是鸳鸯背后的主人和清河王有什么过节,那人想要借刀杀人。 可若就是想要报复清河王的话,他们实际上更该去找鹘妃的,亦或去想不要的什么法子,没有必要非要找上她。 如今想来,答案唯有一个…… 就是那伙人想要祸水东引,一箭双雕。 司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淑妃的模样,料来已知道谁才是真凶。” 此刻柳淑妃是坐着的,眼尾还带点儿红,可瞳仁中却泛着冷意,彷如护崽的母狮子,有种孤注一掷的狠绝。 她张嘴想说什么。 然而话还没有出口,就先吐出一口血水! 司马琰表情一变,立即大叫。 “来人!” 候在门外的两个老姑姑飞快跑进。 她们看见柳淑妃坐在地面上口吐血水的模样,给吓的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利落。 “怎么了啊?” 司马琰沉声斥说:“还呆着干嘛?还不快去叫御医!” 两个老姑姑如梦初醒。 她们一起冲着门外跑去,因为跑的太急,还给门槛狠狠绊了下。 二人摔做一团,唉哟唉哟地惨叫。 司马琰冷冷说:“去一个人就可以了。” 所以一个老姑姑往外边跑去,另一个老姑姑则留下来照顾柳淑妃。 说是照顾,可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照顾,整个脑筋全都是空白的。 柳淑妃摁住剧疼的腹部,艰难地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清河王。 “是鸳鸯,是她给了我一瓶鹤顶红,她说只须我自戕,她背后的主人就可以想法子把研儿送出盛京。” “我知道这样做非常傻,我没不要的法子。” “我的兄长给抓了,整个柳家都完了,我也不知道可以活多长时间,往后没有人可以护的住研儿了。” “要是可以用我的一条命换的研儿安稳过完一生,我觉的值。” “我不知道鸳鸯背后的人是谁,左无非是那两个皇子中的一个。” “我早应该想到的,他们为争夺帝位什么事都做的出。” 柳淑妃的气息越发的弱,面色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 “一切都是我做的,全都是我的错,我死不足惜。” “只求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别伤害研儿。” “他已是个废人,他不会再妨碍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她直勾勾的看着清河王,眼圈里边布满血丝,紧紧吊着最后一口气,好像在等一个答复。 然而清河王却始终不发一言。 御医仓促赶到延禧宫。 一大帮人把柳淑妃团团围住。 她的视线给人群阻挡,再也看不见清河王。 她知道,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