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会什么才艺。” “不会。” 骆禅檀抬眸去看她,压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 “那就都从头学起。” 听他的意思,是要找人来教她。 他又要做什么。 “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傍身武艺,全都要学。”骆禅檀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他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陶昭南摸不着头脑。 总之,她的命运捏在他的手上,现下她是逃不走的,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不过,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对她而言,也未必是件坏事。 待她羽翼丰满,还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只是,陶昭南想不到的是,教习她的师父竟然就是他本人。 请人来教未免过于显眼,但将她送出京城,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并不放心。 陶昭南有些小聪明,他向来行事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几日他要养伤,正好闲来无事,可以教她识字。 他令人寻来孩童所用于识字的《千字文》,意外发现陶昭南识得其中超过一半的文字。字体结构较为复杂的,他与她说,她也能很快记下,不像是毫无根基的样子。 晚膳时分,陶昭南要先服侍骆禅檀用完膳自己才能吃。 他身上有伤,只能吃些清粥小菜,菜里连荤腥都不见。 从清水县至京城的路上,骆禅檀出手阔绰,若非条件不允许,他可谓是穷奢极侈。 然而,他现在吃着白粥和青菜,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的模样。 陶昭南有时觉得自己看不透他。 “你似乎从未提及过你的身世。”骆禅檀突然发问。 “我不记得了。”陶昭南不甚在意地答道,继续喂他。 舀了粥的汤匙在他嘴边,他没有张口。 陶昭南见状,收回了手。 “一点都记不得了?”骆禅檀疑惑地追问。 “是。”陶昭南注视着他的眼睛,“一点都不记得了。” 二人对视良久,骆禅檀都没有看出撒谎的破绽。 难道是真的全都忘了。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陶昭南,陶昭南则是轻飘飘地问他:“你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就收走了。” 骆禅檀轻嗯了一声,看着她在桌前用膳。 她吃饭很安静,但吃得不少,看着似乎很香。 饭桌上的菜式与他的几乎无异,就多了一盘炒鸡子罢了。 晚膳后,骆禅檀又让陶昭南看了会儿棋谱。 她要学的东西多且杂,旁人都是自幼学起,她现在才学,自然是要比旁人多费几分心力。 忽然间,陶昭南似乎听到外面传来冷兵相接的声音,她抬眼去看床榻上翻看兵书的男人。 他淡然自若,好似充耳不闻外边的喧闹。 他都不管,她又何必上心,她低头继续看着手里无趣的棋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池谓来了。 “大人,来劫狱的刺客捉到了。” 骆禅檀放下手里的兵书,转头去看他,慢慢地开口:“劫狱,也未必见得吧。” 池谓不解,也没问。 “扶我去趟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