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受委屈的小狗狗那样,哀伤地微耷。 乖巧得惹人怜爱。 “嗯,我让你哭的。”陆霁行嗓音沉哑地哄,“哭多久都没关系,以后也可以爱哭一点。” 他当然知道方燃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掉眼泪,但他不能挑明。 私下调查两月,卓轻邈出身红花福利院,他同样遭遇过不公。所以仗着这份“相同”,除喜欢的言词,他肯定还对只只说一些其他的话。 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在没有彻底解决掉汪秋凡之前,陆霁行并不打算让这败类的名字出现,因为这只会让他的小爱人感到不安惶恐。 而他想要带给方燃知的,是安全感。 方燃知是想继续哭,把所有不能诉说的秘密与受人威胁的委屈全给哭出。 但下一秒,他的眼泪却突兀地停止。 方燃知瞪眼睛,通红的眸里全是惊惶:“先生,你的怎么?!” 接眼泪的左掌心朝上,右抬起想给方燃知擦泪,却暴露背的一片青紫,以及小小的伤口,猛地一看非常骇人。 陆霁行右微顿,面不改色道:“碰一下。” “碰到哪里啦?怎么这么多小伤口啊,”方燃知捉住陆霁行的腕把那只拉近查看,他竟然到现在才看到,那些淤青和伤口还是最原始的模样,没有药的痕迹,“那你怎么不上药,也不让人包扎一下啊。” 不久前酒店得急,没顾得上,只用湿巾把血迹擦擦。 陆霁行说道:“很轻的皮外伤,不疼。” 演员在剧组难免有磕碰,会备医药箱。 方燃知不哭,忙把陆霁行拽客厅,他己拿医药箱。 回后又问一遍:“这是碰到哪儿啊?” 陆霁行随便想借口,搪塞过,继而把这话题揭开翻过:“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倒是有点疼。所以就麻烦只只宝宝,帮我消毒上药吧。” 一肚的询问立马被强行压下,只余担忧心疼,方燃知用棉签沾酒精,附着在那些多处破皮的伤口上方,轻轻擦拭。 “疼吗?”他蹙着眉头,小心道。 陆霁行说:“不疼。” 明明刚才还说倒是有点疼呢,现在又反口否决,方燃知当然不信,表情带严肃。 给所有伤口消完毒,陆霁行面色变也不变,方燃知找出涂抹外伤的消炎药膏,没忍住开口嘟嘟囔囔:“到底碰哪儿啊,竟然能碰成这样,看着就疼,多的人还这么不小心......” 他低垂着脑袋,双没有停歇地配合工作,很认真很细致地处理着那些伤口,方才还在掉眼泪的眼睛有些红肿,藏在下眼睑像是卧蚕。 连担忧的表情都那么可爱。 陆霁行原本并不在意这点不足轻重的疼,此时却有些后悔。 后悔没用左也锤砸汪秋凡下,两只都受伤,得到的关心肯定更多。 白色的医用纱布包裹住陆霁行的右,反复缠绕圈,方燃知正色说道:“这天最好不要碰水,一不小心就会发炎的。” 陆霁行道:“好。” 方燃知把医疗箱收起,重新放回行李箱中。 然后,他意识到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