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稀里哗啦的糊成一片。 本以为谢屹忱懒得理他呢,谁知这人到对街买两串冰糖葫芦,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记得你语文挺好。”他平铺直叙,“我文跑题,你怎么得那么高分的?” 张余戈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含糊回句:“你数学也挺好。” 一串糖葫芦递过来,他听到谢屹忱冷冷淡淡地说:“嗯,那交个朋友。” 可是因为谢屹忱的那句夸奖,张余戈一直就觉得自己在语文上很有天赋,这种信心导致他到高中以后,文还经常被老师当成范文朗读。 张余戈也是后来才发现,谢屹忱看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特别重感情,有温度,很护自己人,棋盘上也黑白分明,一旦心里认准谁,就会持续地对对好。 跟他做朋友,心里就很踏实,不会觉得今天他跟自己好,明天就跟别人好。张余戈始终坚信,自己在谢屹忱那里,是有一个特殊的地位的。 这么多年来,他也觉得很有幸,够一直跟在他兄弟身边没掉队。 张余戈讲讲,忽然彻悟,翘起嘴角凑过,酒气扑面:“其实我就是那个破开坚冰的人对吧。是我,最开始自己无私的包容和爱,融化你寒冷如铁的心。” 谢屹忱懒得理他:“滚。” 他挑挑眉:“你最多是你的傻气,让我看到世界上的参差。” 不管不管,就是就是。 张余戈洞察秘密,心情也美滋滋地雀跃起来。 年少轻狂的往,不提也罢。 他忙把奶茶袋子拎过来,热情招呼道:“我点他们家新款的茶饮。” 不知不觉都讲这么久,家也乐呵呵地围上,张余戈把每一杯都拿出来放在桌上:“家直接拿吧。” 谢屹忱低头慢条斯理地看每一杯上面贴的标签,倒是林舒宇在那挑来挑:“口味都一样啊。” 张余戈:“别他妈挑。有就不错。” 林舒宇嘻嘻笑笑:“是是是,鱼哥破费。” 张余戈扫他一个眼刀:“再喊我要揍人啊。” 宁岁过看一圈,眨眨眼,又默默坐回原位。 这里全是什么糯米芋圆奶茶,虽然馋得不行,但是她会过敏。 倒也不是那种反应特别剧烈的过敏症状,小候她馋嘴,偷吃那种甜品店的清补凉的候,脸就会变得很红,身上也很痒,但是再过几个小,就自动消下。 宁岁还冒被芳芳骂惨的危险偷偷试验过,如果某种食物挨芋圆,比如清补凉里面的龟苓膏,她吃也是没的,就是不直接吃芋圆罢。 看眼间,一晃都十点多。 宁岁低头在家庭群里刚回信息,就感到旁边有谁坐下来。 谢屹忱端一杯奶茶,语调松懒地看她:“喝吗?” 宁岁:“想喝,但是有芋圆。” 她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很漂亮,睫毛又又卷翘,清澈得像是某种质地如玉的琉璃。 “喝这杯。”谢屹忱兀自把自己手里的杯子放下,往她面前一推,“刚找餐厅要根竹签都挑出来,不会过敏。” 呼吸微屏住,宁岁视线定在这杯冒热气的奶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