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间没有出声。 心跳停一拍,又重新奏响,胸口处仿佛有好多气泡扑通扑通地翻滚起来,一下更比一下清晰。 宁岁睫毛颤颤,试图压制住心间那阵愈发急促的悸动。 ——他说喜欢谁,就会对谁特别好。 但是在宁岁看来,他对自己的朋友都挺好的。 张余戈不说,才刚讲的故;林舒宇也差不多,生日的候还吃到他煎的牛排; 瞿涵东和刘昶,说谢屹忱经常帮他俩占位,小组业也不在乎多承担一些工量; 还有这个二的顾学,虽然没那么熟,但谢屹忱怕对打完比赛心情正好却没人分享,就邀请人家一起来生日会…… 甚至包括刚才,那个蜡烛炸开火花的候,他还下意识地拦胡珂尔一下,避免她被溅到。 宁岁嗯声,吸管戳进纸杯里,低头喝一口,片晌,慢吞吞问道:“所以,你从小文就跑题啊?” “……” 谢屹忱绷咬肌,看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笑,他直勾勾看过来,扯扯嘴角:“……就那一次,再加上高考。” 宁岁:“张余戈说你每次记叙文得分都没他高。” “你听张余戈胡说。”谢屹忱无语道,“……我那不是为安慰他?” “哦,那你挺会安慰人的。” 宁岁低头,发现羽绒服拉链里面卡住一根头发,伸手抽出来,又微微抿一口奶茶,将温热的耳朵掩在围巾里,“所以高二那候,你跟我说你刚开始也不会做那个题,也是假的咯?” 谢屹忱愣下,眼神有些深沉。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高二竞赛集训的情。 “的确不会。”两人的椅子距离很近,听到对呼吸的声音,谢屹忱喝不少酒,气息微微有些滚烫。 他盯宁岁被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半的恬软侧脸,视线稍动,低缓弯唇:“我也不是神,落几天的课,把进度赶上就不错。” “嗯。” 宁岁点点头,没再执于这个话题。 两人一半会儿都没说话。月色高悬,悠悠然然地洒落银辉,她忽然觉得这个情景特别像是最后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并肩坐在楼梯上的样子。 好静谧。 在云南刚重逢的候,她还以为他把她给忘。 “谢屹忱。” “嗯?” “生日快乐。”宁岁软声道。 这个露天小广场餐的人陆陆续续散,林舒宇在旁边自顾自地喝酒,忽然撑桌子爬起来,吸溜口水:“我怎么闻到烤鸭味儿啊?好香。” “哪儿有啊,你喝醉吧。”张余戈趴在他椅背上喃喃,“不过你还吃得下?” 林舒宇:“不是,我就想起我们以前高中一起溜出学校吃宵夜的日子,那候真好啊。” 是真好啊,旷课打篮球,飞奔下楼抢饭,踌躇满志地参加各种演讲和比赛,考试前匆忙临抱佛脚的复习,厕所墙上满的单词和式。 家都莽一股劲朝同一个目标奋斗,嘻嘻闹闹却仍旧结伴行。 多么美好的光。 张余戈说:“现在也很好。” 林舒宇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