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那他写信给殿下您干什么?不怕背上通敌叛国的污名吗?要知道自古以来帝王多疑心,虽然殿下您代表王上来了大晋,但如今两国的关系不算敌人也算不上朋友啊。” 片刻后,拢在一起的纱幔中深处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指节微蜷摊开手来:“正因如此才令人觉得有趣,信笺拿来给本宫。” 祝楼只得老老实实的奉上,主子的心思你莫猜,反正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阙珏拿到手,信封上写着娟秀的字迹——殿下敬启。 从字迹来看十分秀丽,有些古怪。 他软袖轻抖,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手心干错利落划开以蜡封碱的信封。 抽出信纸的那一刻,他直觉有异,指腹捻了捻信纸。 目光一目十行,快速阅完。 而祝楼则在琢磨这长宁侯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拉拢贿赂太子殿下,毕竟真想这么做的人也不在少数。 此事,他忽闻步辇中传来阙珏冷冷清清的嗓音,恍如初冬落下的第一捧雪。 “祝楼,你觉得这封信里的内容会是什么?” 祝楼面露不屑:“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跟殿下套近乎呗,拍马屁呗,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我都会背了。” 阙珏似乎极轻的笑了一声:“给你个机会,解惑。” 祝楼茫然地接过步辇里递出来的信纸,展开细读,越往后脸越红,最后涨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捏着那信纸如同烫手山芋:“这这这……侯府小姐的信?”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他觉得就连那信纸上都隐约染上了女儿家的香气。 整封信通篇读下来不仅没有他猜测的拉拢贿赂讨好,反而字里行间都充斥着礼貌疏离。 看起来只不过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了,并且说明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最后言辞恳切的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 祝楼看到信中写着—— 初见殿下便觉‘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他不由疑惑:“殿下,您见过这封信的主人?” 阙珏也没隐瞒:“入宫途中有过一面之缘。” 祝楼又问:“侯府小姐说殿下您像是故人,您以前见过她?” 阙珏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