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德沉吟道: “恐怕不行,京城这趟行程,是免不了的。” “既然如此……”周九二掐弄起手指来,“倒也还有一线生机。” …… 再说另一边,自从唐门之事了解后,王柄权一行人再无挂碍,两辆马车朝西疾行。 一直走了四五天,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名为则拉的地方,此处距离几人的目的地,仅有不到三天的路程。 趁着休息的空档,王柄权和朴问交换了一下马车,一开始他因为受不了女子的叽叽喳喳,所以选择了老姜头祖孙俩的马车。 结果没想到老姜头比三个女子还絮叨,整天满嘴之乎者也不说,时不时还旁敲侧击一下王柄权,问他有没有造反的心思。 王柄权也是纳了闷,自己凭什么要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干,去当那个吃力不讨好的皇帝,而且一不小心就会摊上一个“昏君”的骂名。 王柄权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按照自己混吃等死的性格,保不齐还真能把皇帝做成个昏君。 …… 日渐晌午,一行人在林中找了片开阔地停下马车,准备填饱肚子再继续行进。 几人一路走来,由最初离京的四人,增加到如今的七人,单单食物来源就是个问题。 所幸有朴问和阿茶两人在,忙活一会倒也能打到不少野味,尤其是阿茶,每每带回的食物都有朴问的双倍。 “阿茶姑娘,你这身手到底从哪来的?还有你对机关和用毒的熟悉,丝毫不输唐门啊。” 王柄权一边和朴问争夺一条獐子腿,一边随口问到。 阿茶一如往常那样,先是仔细思考一会,然后回答道: “机关和武艺是从小就学的,那时候我们被关在一个地方,每天学习机关武艺,不敢有半点马虎,一旦不小心被毒箭射中,当场就会死去。” 阿茶面无表情地讲述着,就好像这事再寻常不过,唯有经历过唐门一行的朴问和王柄权,才知道个中凶险。 严荣荣忍不住问到: “那你们死的人多吗?” 阿茶点点头,“一开始有一百多人,后来死的就剩二十个了,之后学练毒又死了十几个,等到所有东西都学会,就剩我们四个了。” “阿茶姑娘,你是说当初和你一起的其他三人,也都懂得机关还有练毒?”王柄权问到。 阿茶闻言点点头,“他们学的比我好,没有中过毒,我因为中过一次毒,所以脸上留下了伤疤。”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她脸上的伤疤并不是火烧的,而是中毒留下的,其余两名女子闻言对阿茶的同情不免又多了几分。 王柄权闻言连忙继续问到: “阿茶姑娘,那你知不知道楚里夏当初要将你们交给什么人?” “不知道。”对方摇摇头。 王柄权再度陷入沉思,想了一会依旧无果的他抬头看向对面,对面正坐在姜修业祖孙俩,当目光触及他们的一瞬间,王柄权只觉脑中闪过一缕明悟,然后看似随意道: “老姜头,你整天吹嘘自己学富五车,就算给你个白痴,都能将他辅佐上位,不知是真是假?” 老儒生闻言捋了捋胡须,自负道:“那还能假?咋了,你想通了?” 这“想通了”,指得自然是造反的事。 王柄权仍是不太相信,揭短道: “你若真有这本事,何以沦落到吃螃蟹都挑断腿的买?” 不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