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胆子这么小,跟个小姑娘似的。 ” “坏了。”郑越完全是忘记了应繁声这一茬儿,“任务我完成了,我先溜了。” 有着舒汀的安慰应繁声这会儿已经缓过了劲,他坐在大厦门口,看着警方清理现场。 “怎么样?感觉这一次比之前要症状要缓解得更快一些。”关雨宁再捏了捏他的手臂,已经恢复正常了。 “很害怕,感觉快要死了。”他简短地叙述着方才的感觉,“站在那个缓坡上的时候我根本动不了,郑越还非要赶鸭子上架,要不是有她,我的任务根本就完不成。” “那她刚才可说你是大英雄。” “她才是。”应繁声舒了口气,“是她创造的机会,她跟绑匪提议换她去当人质,郑越这时候才找到机会射击的,我不过就是补了一脚。” “补了一脚?”关雨宁抓住了重点,“不刚刚不是说你都动不了。” “对,但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全身被什么贯通了,跳下去仿若是肌肉记忆一样。”那种特殊的感觉应繁声形容不出来,就好像是下意识,那时候是完全地脱离了自己的思维控制。 郑越抓着外套赶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小坐了一会儿,”怎么样,我就说我的枪法准吧!” “这回怎么也得有个三等功了吧。” “什么三等功不三等功的,你看我在乎吗!”郑越也跟着坐下来,又想起方才同事调侃他的事,“倒是你,刚听人讲,你可是悄悄在人家小姑娘怀里哭鼻子了。” “郑越,说这事的话你就是欠骂。”关雨宁抢了话茬儿,“他本身就有心理障碍你还让他去执行任务,你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 “哎哎哎,我也是没办法啊,要不是他听力受损,我都直接把枪给他了。”郑越也是满口的辩词,“你看看那个缓坡的位置,再看看现场的警力,能跳过那个豁口的人也只有他了。” “我可不管你这些,他是我的病人,你要是因此加重了他的病情我就拿你是问。”说到这里关雨宁再补充了一句,“今天能这么顺利你就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小姑娘。” “行行行,改天我登门道谢行不行?” 听着二人拌起了嘴,应繁声打岔,“今天的治疗还要不要做?” “不用了。”关雨宁回了一句,“今天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我怕你神经绷不住。” “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 “我自己开车来的。”他掏了掏兜,想起钥匙和手机都被他丢在了三楼窗口边,又折返回大厦内。 从滨江大厦驱车回家的路上应繁声还是不可遏制地要回想今天的情状,浑身就像是被泥巴糊住了一样的难受。那一声剧烈的爆炸还在耳边回旋,明明左耳的听力已经严重受损,能听到的声音都微乎其微,但这个时候他总觉得爆炸声就在左耳边回响,真真切切。 在车上待了二十多分钟,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舒汀发来的好友验证已经堆在了联系人的界面里,应繁声点击了通过之后很快就收到了她的消息,是一张樱花的图片。 “没骗你吧,江边的樱花真的开了。” “现在好些了吗?” 连连几条信息被送上页面顶端,应繁声还有些不太适应。自从因伤退役之后他就鲜少再联系起往日的朋友,跟他聊天最多的是心理医生关雨杰,像郑越这样的老队友,实际上也甚少交流。 倒也不是他因为往日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