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这是直接往人心窝里戳啊!我不是顾桢我都要爱上你了!等等,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甄心突然尖叫了一声:“他有你微信好友吧?!”
肆月轻轻“嗯”了一声,不明所以。
“宝贝,那是你十年没换的个性签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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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荆市悄然入冬。
科室收治的一个病人引起肆月注意。
十六七岁的女孩,高三在读,叫若男。
这个名字起得恶毒,让她印象更深的是,若男的母亲几次来,从不问病情,只会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摞试卷:“你不要以为住院就可以偷懒了。”
肆月跟着主任查房的时候,无意看到女孩手腕处层叠的疤痕,规整的、一道一道的割痕,她太清楚那是什么、又是怎么来的。
肆月戴着医用口罩,口罩上方清秀的眉眼和女孩对上视线,女孩立刻着急忙慌把袖口扯下来。
等查房的医生都出去,她才走到她旁边。
女孩生物卷子没写一道题,却有一个重复千百遍的名字。
是她想念的人吗?
肆月心脏莫名被揪紧,她想起那些年日记本里成千上万张素描的背影。
她眼尾微弯,温柔无害:“我的办公室在你的病房斜对面,807,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我聊天。”
直到临近出院,女孩子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有一次她踌躇在她办公室门口,迎面碰上前来送饭的母亲:“上学没力气,在医院晃荡就有力气了是吗?”
也就是那天肆月告诉女孩母亲如果持续这种高压状态,女孩子的心理会出问题,或许已经出问题,女孩母亲毫不在意:“抑郁症是吗?那就是闲出来的,好好上学什么事儿没有。”
肆月每天下班前都会看她一眼。
经过护士台时,她特意和值班的小赵护士叮嘱:“多注意16床的小姑娘。”
她不是会把工作情绪带回家里的人,可是这几天老是想起若男,心里发闷发堵。
打开通讯录,寥寥几个人,目光最后定在顾桢二字上。
电话接通,男人清越干净的嗓音透过电流落在耳边,隐约带一点调侃的笑意:“公主有何指示?”
肆月的耳朵被他弄得有些发烫,小声问:“一起吃晚饭吗?”
电话那边并不安静,
像是在外面。
他低声说:“我马上要下高速,
回趟局里之后去接你可以吗?也许有点晚。”
下高速,是出差还是执行任务?
她下意识告诉他:“没事,我不饿,你不要着急。”
“不饿还要约我吃晚饭,”男人散漫出声,那道冰冷的声线有些勾人,“动机不纯啊公主。”
隔着听筒,肆月能想象此时他的样子,眉眼不驯尽是少年人的邪气,嘴角勾着,坏也吸引人。
她自认为严肃正经地回他:“那你要不要跟我吃饭。”
耳边落下很好听的轻笑,浅浅的气音拂在耳畔,简直蛊惑人心,杀伤力巨大:“你到底是想吃饭,还是想见带你吃饭的警察叔叔。”
“想吃饭,”她一口咬定,“一会儿见。”
电话刚刚挂断,肆月的心跳还没有平静,脸颊热意也没有降下来,手机屏幕又亮起,来自医院。
电话那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