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她任何回应,不如早早地放她走。 双采这一世既然还不曾嫁予明以江,仍旧是清白之身,与闵如兰相认后,闵如兰多半会将她带回豫章郡。 横竖上京与豫章相去甚远,上京城的消息也传不回豫章去,到时候双采便可回过到顾思檀的日子,集顾家宠爱于一身,比在明府做个奴婢好千百倍。 双采却仍旧有些无所适从,她被拐子拐走的时候年纪实在太小,几乎记不住一点儿,看着闵若兰哭得肝肠寸断却不知该如何回应,频频将求救的目光往明棠身上投去,弱弱道:“小郎,带奴婢回去罢。” 闵若兰似乎被这一声奴婢给惊诧得得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后又惊又怒:“奴婢?什么奴婢?” 双采有些难堪,只低下头来道:“……奴婢自小在人牙子手里,后来被镇国公府的高老夫人买下为奴。” “奴婢替高老夫人做事,未得主子心意,险些被打死……是,是小郎君救了奴婢。” 双采的目光悄悄往明棠身上飘,带了些深切的欲说还休。 闵若兰这时候才想起来,方才她的檀儿扶着明棠出去更衣,显然是伺候人的使女才会这般,听她言及自己的过往,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更是痛哭起来。 明棠适时上前去,劝道:“居士寻亲心想事成,这原也是一桩好事儿,只是檀儿并不记得居士,如此这般反倒叫她心中难安。” 闵若兰听到明棠说“檀儿”,显然是间接认了双采的身份,生了两分好感,这时候才打量明棠一眼,好似为她的好容貌所震慑,愣了好一会儿:“你……瞧着有些面熟。” 双采趁她转神,连忙挣脱了开,退了两步。 闵若兰这般言及,明棠也只是躬身一礼:“家父镇国公世子明訫,家母出身金陵沈氏,二人早年曾一同游学江南。我听居士的官话有些南方口音,许是曾经见过?” 闵若兰却也一时想不明白,只摇摇头,更多的心神又移回到双采身上,欲言又止地轻叹:“檀儿……” 双采愈发不知如何自处,扭动着自己的衣角。 明棠便劝道:“居士也不必急于一时,多年不见,檀儿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不如循序渐进?” 闵若兰亦是没了法子,见女儿因为自己的亲近愈发无所适从,只能忧愁地点头。 但她一下子想到了别的什么,期冀地看向双采:“檀儿开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的乳母罗嬷嬷?阿娘带着罗嬷嬷来的,你可愿意赏脸去见一见?” 罗嬷嬷? 这名字似是唤起了她心中的一些记忆,目光之中微微一动。 她正犹疑,又听得明棠在一边说道:“你若想去便去罢,我总是想着你能好好的,你若当真能找回自己的亲人,我心里也为你高兴。” 这话让双采心中泛起了涟漪,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闵若兰喜极而泣,拉着双采走了。 双采亦步亦趋地跟着,却又频频回首,瞧见明棠温和望着她,想起她那句“我总是想着你能好好的”,心中的感怀与这一日认到亲人的种种奇幻撞在一处,险些落下泪来。 待她二人身影消失了,拾月才从后头出来,扶了明棠的手去更衣,替她换掉这沾了茶水的外袍。 拾月打趣道:“那位居士喊她,她未必肯去;小郎喊她去,她却必会去。可见咱们小郎君也会用男色惑人了。” 她如此嬉笑,明棠倒觉得自己已然弄清楚这桩事,心下大定,同她玩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