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站了起来继续转圈,一边叹息道:“大人兴许不懂,我这心中实在担忧,一会儿见不到她,我便难过的很。叫我如此这般等着,简直度日如年。” 他顿了一下,又摇头道:“大人不懂,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谢不倾嗤笑了一声,只觉得酸腐,却也没拦着他了。 拾月却在他二人的目光之中倍感压力,听着里头的话声似乎马上就要偃旗息鼓,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然须臾之后,明棠便与明宜宓携手出来,叮嘱她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勿要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反而给自己心头许多压力。 明宜宓轻声应好。 魏轻听得声音,整个人几乎都要飞过来,见明宜宓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不像之前一样总是惴惴不安,自己也跟着欢喜两分。 明棠着实想让他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滚开,却不想自家的白菜主动地要往猪前送:“你送我回我的院子吧,只说我昨夜去你府中,与王妃娘娘叙话,歇在了你府邸上。” 既然如此,明棠也没法,不想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好嘞!” 魏轻自然没有不应的。 他欢欣雀跃地和人一块出去了,跟在明宜宓的身边,一个劲地问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又有些焦急地说起昨夜见到她的时候,她是昏着的,恐怕是被人用了什么药物,定要去宫中请两个太医来替她看一看云云。 明宜宓一开始还回他两句,后来被他烦的烦不胜烦,不愿说话,皱着眉头快步的往前走了。 他也丝毫不恼,笑眯眯地跟着上去,缠着她一路说话。 明宜宓有些不耐烦了,斥责他:“这些话你都问了几遍了,还问?你不嫌烦,我听着都要耳朵起茧。” “我这不是心里头担心你身上不痛快,哪儿受了伤嘛。” “少来说这般话,你以为我会信你?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昨夜怎么在天香楼那般地方待着?这些话是不是和人人说了不知几遍了,在我面前说的这样熟练。” “苍天可鉴,我敢用我那些金子发誓,昨夜不过是逢场作戏。家中老爷子盯得太紧,我只能做出一副纨绔样给他看,可不曾做半点不轨之事。” “谁在意你做没做不轨之事了?再说了,你昨儿盖着我身上那件臭衣裳,上头全是酒色脂粉气,你当我没闻见?” “那可没有,也许是我身边那几个左拥右抱的身上粘着的,我离他们太近了些,碰着我身上。” 两人嘻嘻哈哈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这般走远了。 明棠不知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二人的背影上,微微透露出些许感喟之色。 有亲有爱,果然痛快。 青梅竹马的情谊,当真就有这样坚定? ——兴许也不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世上海了去了的青梅竹马忘恩负义,如此情谊,恐怕也不过是看人罢了。 世上总有痴情种,也总有浪客。 “在想什么?” 谢不倾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他顺着明棠的视线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没看出什么新鲜的,便收回了目光,只看着她鸦青的发顶。 这小兔崽子着实是太矮了些,不知道明家的人在乡下是怎么养着她的,好好的一个人养的这般形销骨立,她一个小人儿是能多吃明府几口米不成? 明棠微微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