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的松快,以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挑眉道:“这般盼着本督走?” 明棠自然大呼冤枉。 谢不倾深深看她一眼,轻哼一声:“最好如此。” 他分明知道明棠恨不得他立即就走了,只是她这两日着实是有些累着她了,他倒饕足的很,便不同明棠计较这些了,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随意地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肌骨。 他与明棠荒唐了一整夜,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着实有碍观瞻。 他将明棠整饬得这般齐整,自己倒浑然没管。 明棠的目光一落在其上,便如同着火似的连忙移开。 果真如同她料想的那样,自己每回醉酒便喜欢动手动脚,谢不倾胸膛上那几道指甲血痕还不曾消退下去,便又添了新的痕迹,甚至还有半弯牙印。 “既然要走,本督如今身上不齐整,你来替本督更衣。” 明棠无法,遂任劳任怨地过去为他更衣。 换了衣裳挽了发,便又是从前那般一丝不苟的九千岁了。 只是他那衣领束得如何高,明棠如今也知晓这衣裳下藏着多少痕迹——还皆是她的“杰作”。 她悄悄红了耳根,就被谢不倾发觉,俯身下来轻吻了一下,又遥遥一指着挂在一侧的佩剑:“佩剑。” 明棠便走过去,欲以双手去捧他的剑。 却不想,那剑瞧着不过如此,到了她的手中,却连捧也捧不起。 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死死将其抱在怀中,隔着几层衣裳都能察觉到那剑与剑鞘是何等冰凉含煞之物。 她宿醉的脑海之中朦朦胧胧地想起来,昨夜谢不倾未解佩剑便上了床榻,一会儿压着她的掌心,一会儿顶着她的腰腹,何等可恶。 谢不倾见她抱得辛苦,面上红红白白又不知在想什么,便已经接了过来,自己佩于腰间。 分明是体察她抱不动,口中却还要这般说:“不过这点重量,倒叫你拿也拿不动,如此娇弱,日后如何承袭镇国公府,绵延子嗣?” 明棠趁他拨弄剑穗之时,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同他何干?绵延子嗣也不是他谢不倾的事儿。 难不成谢老贼愿为她镇国公府怀胎十月,绵延子嗣? 明棠脑海之中便不可自抑地浮现起,谢不倾被三五个小婴孩缠得走不动道儿,只得如同贤妻良母一般哄哄这个又哄哄那个的场面。 那场面着实与一露面便能吓唬得小儿大哭的谢不倾毫无干系,明棠只觉得诡异滑稽极了,险些笑出声来。 谢不倾不知她心中能想出那般多乱糟糟的事情,只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竟当真是要走的样子。 明棠有些不敢置信,谢不倾竟当真这般走了,没有为难她半分。 她跟在他的身后,送他走出潇湘阁的内院。 瞧着这尊大佛当真是要走之意,明棠一直紧绷着的浑身才终于松了下来,却不料谢不倾忽然转过身来,明棠径直撞到他怀中,碰得鼻头都红通通的。 “你院中,切莫再放那些乌七八糟的人。” 明棠一头埋到他的衣襟里,正撞得疼,要起来,却被谢不倾半拢在怀中——如今已然出了内院,外头还有来来往往洒扫的使女等人,若当真叫人看见他二人在这儿如此这般,这要如何解释? 明棠差点如同炸毛的猫儿似的弹跳起来,谢不倾却将她搂得更紧:“本督所言,你可曾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