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也绝了后,可薛泽姝的亲女儿就在眼前啊! 女史很快拟好了旨。 皇帝盯着薛玉霄上前接。这个三妹妹既没有表现出不满,也没有欣喜若狂,她看起倒是乐于接受……对了,她还带了个侧君入宫。 谢馥想要看一眼那位裴家庶公子什样的候,薛玉霄的影恰好他挡住了,一点不露。 …… 有皇帝在,兄妹之间没能说得上太多话。 行礼谢恩后,要按照规矩在宫门落锁前离开皇宫。薛玉霄带着裴郎出了椒房殿不久,一个侍奴从后面小跑传话:“凤君请裴郎君回去,有几句话要当面叮嘱。” 薛玉霄蹙眉:“只叫他?” 侍奴:“是。三娘子您虽是亲眷,后宫多是儿郎出入,到底不方便。” “好。”薛玉霄看向裴饮雪,眼交汇,并不多言。 裴饮雪轻声:“我明白,你不用担忧。” 薛玉霄略一点头,就在红檐回廊下分别。前面带路的女使脚步没停,殷勤:“薛三娘子请,小郎君到凤君跟前受训,估摸着要等一阵子,您到前面歇一歇。” 女使她带到一个四周静寂的茶室中,为她备了茶水吃食。薛玉霄在这儿等了片刻,有点儿坐不住,手指似有若无地敲着桌案。 随行女使便主动提出:“我去椒房殿帮您探问探问。” 薛玉霄:“有劳内贵了。” 宫中任职的女侍都是有品级的,外臣尊重她们,便称之为“内贵”。宫中个别的男奴因为地位高、特别受到主的宠爱,也会获得被称为内贵的殊荣。 女使离去不久,薛玉霄看了一眼室内的香炉。炉子里面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味有点呛,她站起,茶室的窗户都打开,让外面的空气能涌入进,四周敞亮通明。 这一通风,熏香的味就变得非常淡。薛玉霄的脑海定了定,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她推开门,按照记忆向路折返,急步走个回廊,在转弯处猛地跟一个迎面撞到了。穿着一朱红衣衫,还没等薛玉霄看清面容,一只手猛地攥住她的臂膀,整个的体都倾压—— 薛玉霄向后踉跄步,便抓着她倒进旁边一个宫室里。这间房似乎是奴仆烧茶用的,装饰简朴。薛玉霄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在地上,看见朱红衣衫的年轻男子关上门,他骑坐在薛玉霄的腰间,双手用力地摁着她的肩膀,上响起叮当的金锁碰撞声。 “放开。”薛玉霄异常冷静,“你是什?”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点于红润的醉态,:“你猜猜。” 薛玉霄的手是拉弓降马的,就算一不备,此刻也全然恢复。她毫不迟疑地男推开,正要离去,门外响起侍奴的寻觅声。 “奇怪,三娘子刚刚就在这边,她去哪里了?” “你看没看清?殿下方才也在这里着。我们分头找找。” 薛玉霄原本推门的动作,在听到“殿下”个字忽然一顿。 “你这样就想出去?”男眯起丹凤眼,脸上露出一点微醺的笑,“你这出去,我们谁说得清?” 他长发散落,墨黑如云的发丝柔软懒散地披在肩侧和脊背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