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恨终生,我才会懊悔。” 薛泽姝叹道:“你这番话跟我年轻时所想的一模一样,吾女终于开蒙了,真令人既担忧万分,又不胜欣喜。” 薛玉霄在心中默默道,哪里,这就是书中你常常教诲生的话,我稍加改编而已。如果不是有原著薛司空的描写托底,还真没有把握在母亲大人眼皮底下装得天衣无缝。 总体说,薛泽姝还是高兴更多一些,她在脑海中将此的首尾过了一番,道:“赵中丞愿为你遮掩,不惜遭受皇帝的猜疑,她真心待你,你后也要为她所想,以老师礼侍奉她。” 薛玉霄道:“女儿白。那我在兰台讲述故,虽未讲完,其中情节人物相似,应该早有人猜到我的身份,如果不是赵中丞与崔侍御史为周全,以我自己的能力,肯定做不到滴水不漏。” 马车辘辘,路过放鹿园。前方的王氏车马在此停下。 两人交谈至此,薛泽姝隔着车窗上的朦胧薄纸,望了一眼王丞相下车入园的背影,道:“除了赵中丞外,此,王秀有插手?” 薛玉霄立即回答:“不曾惊动丞相。” “……怪了。”薛泽姝的手抵着窗边,似有若无地轻轻敲动,“她门下数百生,确实都庸庸碌碌地不如霄儿你,她既然没有见识过你作《求芳记》,怎会起惜才心为你说话?王秀这个老匹妇,每天不笑不怒,镇静如水,连我也不出她在想些什。” 王丞相在朝中开口,让薛玉霄也外。 “不过她这一,皇帝又要忌惮咱们两家联合,这几在朝务必还需跟她多吵几架……莫说我与她政见相左,哪怕统一了见,光是她退婚的旧仇,就够我甩她一辈子脸色了。”薛司空哼了一声,将女儿搂入怀中,“好了,咱们回家稍作准备,便将你二哥接回。” 二哥薛严。薛玉霄悄悄在心中叹气,又是一个原著没怎写的人物,还是得小心一些。 她想到王秀今所为,便替王丞相辩解道:“昔退婚举,或许也是丞相为了避免陛下两家的猜疑心。” 薛泽姝她毫无介色,似乎已经放下婚约,便直接道:“你如今有正做,不为婚约烦忧,这才是顶天立地的好女人,世上郎君千万,难不成王家有眼无珠,咱们便吊死了不成?她王秀也绝不是为避免猜疑,若我们履行婚约,那龙椅上的位置就要让出大半,如果你能在军府有所建树,执掌十六卫……又或者你大哥在宫中诞下女儿,我们……” 我们直接就拥太女而反了。薛玉霄在心中补充。 如今,王秀已经退婚,凤君膝下犹空,只有薛玉霄如愿入军府。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了,”薛泽姝摆摆手,随道,“她不敢太过针你,怕惹急了我。我也不好用手段为你的前程铺路,毕竟怀还在她身边……投鼠忌器,莫不如是。” …… 次,薛玉霄随母亲大人一同前往侯府,接二哥薛严回太平园。 作为她的侧君,目前唯一以称得上是有名分的郎君,裴饮雪自然陪同她一起前往。 两人同乘一架马车,薛玉霄闭目养神,在心中默默背诵书中二哥寥寥几笔的描述,翻覆去地揣摩考,忽然听裴饮雪道:“不必紧张。” 薛玉霄抬眸他。 “严公子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