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病。 “从血缘上说是的。”易冷答道。 并不需要解释太多,组织知道的秘密比他掌握的要多得多。 刘放歌只是很随意的问了一些问题,就像是寒暄家常一般,易冷叙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以及最近的遭遇,丝毫不涉及机密敏感问题,这里也不是说知心话的地方。 “孩子受苦了。”刘放歌感慨道。 “军人的职责所在。”易冷说。 刘放歌摆摆手:“到底是革命者的后代,你爷爷还好吧,燕青羽比我还大几岁,我们这一代人活的太久,终究是要离开的,火种不能消亡,传承不能中断,你还年轻,要扛起责任来。” 易冷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都转业了,在国企做个不痛不痒的处级干部,能扛什么责任。 “我平时住上海,这次是到北京来看病的,以后有空了带着孩子到上海来看我。”刘放歌说。 会面到此结束,刘放歌破例送他们到电梯口,这是易冷第一次见他,也是最后一次。 见完长辈,上官浦慈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感觉莫名亲切了许多,她问易冷住在哪个宾馆,得知住北京饭店之后说那不如住钓鱼台了,我来安排。 “不用,那地方反而不方便。”易冷急忙推辞。 “不是给你住,是让孩子见见世面。”上官浦慈此刻不像是少将军衔的老上级,倒像是个住在北京的慈祥老奶奶,可着劲的倾尽资源让外地来走亲戚的晚辈体验一下北京的各种好。 易冷拗不过她,只好带暖暖住进钓鱼台国宾馆,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所有进出的车辆都是登记在册的,宾馆内部更是如园林一般,在寸土寸金的北京,也就是国宾馆才能如此了。 上官浦慈还在国宾馆里设宴招待易冷和暖暖,偌大的包间就他们三个人,上官浦慈没有儿女,更不会有孙辈,她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儿孙之福,就显得有些不自然,有些生疏,但浓情一片是假不了的。 易冷仔细端详,觉得上官浦慈和吴文芳有些相像之处,而老师和老妈的轮廓都有点接近刘放歌,再看暖暖,都觉得和上官浦慈有一点点接近。 他不禁冒出一个想法,其实吴文芳是刘放歌的女儿,这可是一个劲爆大秘密,老一代的爱恨情仇永远尘封,不需要揭秘,所以他也只能想象一下,无法得到验证。 那么就是说,上官浦慈是吴文芳同父异母的姐姐,是自己的大姨。 刘放歌就是自己的外祖父,燕青羽是自己的爷爷,这基因真是没得说了。 “尝尝这个。”上官浦慈用公筷夹来一条鱼放在易冷盘子里,暖暖面前的盘子更是堆满了菜肴。 “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老师问道。 “在国企纪检岗位上发光发热。”易冷言不由衷道。 “你该恢复现役。”上官浦慈说,“当时转业就是不负责任的,这么好的干部,怎么能推出去呢,总是这样,该走的不走,该留的不留,以你的条件和功劳,五十岁之前晋少将是有机会的。” “老师,我不想回去了。”易冷说,“生命只有一次,我已经贡献过一回了。” 上官浦慈沉吟片刻:“嗯,这一行终究是有无形的天花板挡着,在地方上工作,也是有优势的。” 然后老太太又转向暖暖:“孩子,明年就该考大学了,想报哪所大学?” 暖暖说:“出国留学,我想去普林斯顿,我们阿狸老师的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