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但静仪还是暗念了几声‘佛祖保佑’,然后一面帮妙玉搓洗,一面憧憬着替小姐挡枪的事情。 等妙玉沐浴完,静仪喊来婆子抬走收走浴桶,又重新摆好桌椅板凳。 早饭十分的丰盛,只是妙玉却没什么胃口。 静仪因想着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中午再填补也是一样的,故此也便没有多劝。 谁成想吃完饭没多久,就有丫鬟进来知会,说是送她们去庙里的车已经备好了,请主仆二人尽早动身。 静仪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之后不觉有些着恼,心道这焦大爷忒也没谱儿,都已经坏了自家小姐的身子,却怎么还要继续折磨人? 正有意去找尤家讨个说法,妙玉便冷冷的招呼道:“走吧。” “师姐?” “我说‘走’!” 妙玉显然也是窝了一肚子邪火,嗓音里不自觉的带出了昨夜的干涩沙哑。 不过与静仪想的不一样,比起应得的‘权益’,她更担心昨夜的事情被人当面揭破,所以宁愿含恨忍辱,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眼见妙玉沉着脸当先出了小院,静仪迁怒的瞪了那丫鬟一眼,也只能快步赶了上去。 到了后门外,等着她们主仆的依旧是那哑巴车夫。 静仪扶着妙玉上了车,原有心抱怨几句,可见妙玉面沉似水的样子,又生怕她会想不开与焦顺闹翻,到那时可真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于是强笑道:“师姐别急,早上焦大人走的匆忙,兴许是有些事情忘了要交代,所以……” 妙玉也想到了这种可能,不过先前焦顺处处算计周详,如今得了自己的身子就如此轻慢,这不经意却怕比故意还要伤人!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心道若那焦顺以为自己是个任他欺辱的,就此将自己当成粉头一样狎戏,那自己、自己…… 妙玉努着劲儿想了一阵子,要如何报复焦顺,结果却发现自己竟是束手无策——毕竟她是最要脸面的人,万不可能主动把这件事情闹大。 而除了把事情闹大之外,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又能有什么法子辖制焦顺? 想到这里,直委屈的五内俱焚。 静仪在一旁也是如坐针毡,主仆两个想东想西的,全然没有注意到车程比往日长了不少。 直到下车时,主仆两个才惊觉不对。 “这里是……” 妙玉打量着眼前那熟悉的庙宇,满眼的迷茫之色。 盖因眼前并非是那座污秽的破庙,而是她多少次魂牵梦萦的所在——牟尼院。 静仪也是大感莫名,偏头问那车夫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我们送到这里来了?” 那哑巴车夫却是一如既往的无视了她的问题。 也就在这时,那牟尼院的庙门缓缓开了条细缝,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探出头来,当看到庙门外的主仆二人,立刻喜形于色的开圆了庙门,鸨母迎客似的抢下台阶,连声道:“主持,您可算是来了!” 妙玉和静仪愈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那中年尼姑奴颜婢膝的直往前凑,静仪忍不住冷笑道:“上回你连门都不让我们进,这回倒又吹的什么风?” 却原来眼前这中年尼姑,正是当日将主仆两个拒之门外的那个。 中年尼姑明显有些尴尬,却还是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