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莫怪、师妹莫怪,我当初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所以才……如今便借我个胆子,也不敢拦着主持回牟尼院啊。” 听她再次以主持相称呼,妙玉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主持?你先把话说清楚些。” “怎么?” 那中年尼姑闻言一愣,错愕道:“主持莫非还不知道?这牟尼院早在十数天前,就已经过继到您名下了!” “什么?!” 妙玉和静仪面面相觑,半晌才异口同声的道:“是他【是焦大人】!” “可不就是焦大人!” 中年尼姑陪笑道:“老主持……明性师太走后,庙里就没了主心骨儿,我们这阵子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主持您来当家做主呢!” 说着,又回头冲庙里喊了一声,不多时又出来几个尼姑,有大有小,有的热情的有的忐忑,却是众星捧月一般将妙玉主仆迎进了门。 一刻钟后。 妙玉盘腿坐在大殿正中的蒲团上,听着尼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禀报庙务、庙产,心下仍存了几分不真切。 就在三个月前,她从荣国府里被赶出来的时候,这牟尼院还曾将她拒之门外,谁能想到短短数月之后,她竟就成了这庙里的主持?! 等妙玉恍恍忽忽,好容易打发走那些尼姑,一旁的静仪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旋即又掩嘴发狠:“亏她们也有今日!师姐可千万莫要心慈手软,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先拿几个杀鸡儆猴再说!” 顿了顿,又改口道:“若师姐实在下不去手,等焦大人来了,你就央他拿个主意。” 妙玉正在捻动佛珠素手勐然一滞。 她方才尚处在云里雾里,却将焦顺给抛在了脑后,如今听静仪点破,才想起这间牟尼院显然是焦顺早就准备好,要送给自己当做失身补偿的。 而既然已经失身于他,又稀里湖涂接了这礼物,自己往后还拿什么拦着他找上门来?! 这…… 难道真要在这佛门净地与人私通不成?! 妙玉心下大乱之际,冷不丁忽又想起昨天晚上,焦顺硬是忍着诸多不便,直到后半夜才将那湿漉漉的僧袍从自己身上剥落…… 他果然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 “阿嚏~阿嚏!” 早已回到家中,正与邢岫烟品评小作文的焦顺,冷不丁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倒没多想,只觉得昨儿果然是着凉了。 毕竟窗户早被他砸了个稀烂,一夜风寒,偏他兴致来了又无遮无拦的。 说来他一早布置好后手,便怒冲冲去寻尤三姐——虽然尤三姐纵火的行为,也算意外促成了自己提前拿下妙玉,但这种肆意妄为的做法绝不能姑息纵容! 不想寻到主宅堂屋里,才知道那小蹄子放完火之后,就连夜逃去了宁国府。 这就有些难办了。 尤氏和妙玉本就有仇,虽不曾阻拦自己收服妙玉,却多半也乐见尤三姐替自己出气。 再说了…… 就算拿住这小蹄子,自己又能将她如何?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完全没有半点鸟用。 直接鞭辟入里、除魔卫道吧,她倒巴不得焦顺坏了她的身子,好趁机闹出些什么来。 而碍着尤氏、尤二姐的情面,又不可能对她下死手——他焦某人不过是风【XIA】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