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
倚白一把将毫无防备的噬空抱过去，被受惊的噬空自后脑的地方冒出的嘴咬了一口手臂，深可见骨。
倚白并不在意这个细节，反正这也不是血肉之躯，她拿着噬空对准楚离。
“这个人，杀了你的悦悦，将你的秋秋赶出师门，咬他！”
噬空虽然名字霸气，但看上去实在是过分无害，熟悉的魔甚至能从中看出几分可爱来，若在平时，他的性格也足够无害。
但只是平时。听完倚白的话后，噬空的豆豆眼紧盯着楚离，他歪了歪头，用稚嫩的声音问道：“敌人？”
倚白笑道：“是不能死的敌人。”
只是不能死吗？
他想了想身为人族被自己一口口吞下的时候，怎样是不死呢？
留下心脏就不会死了吧？
他笑出声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感到十足的高兴，透明的触手“嗒嗒”鼓掌。
一时间，周围充斥着噬空诡异的笑声与鼓掌声。
他的声音好似有魔力，如同指甲刮挠木块，即使封闭五感也能传到到识海中，掀起粗糙的毛边。
并不严重，但却难受。
秋知意与溯的规则碰撞还在继续，[唯我心]的界域逐渐扩大，蓝紫色的劫雷裹挟上红色的火焰，浑浊的浓云被群星的光芒穿透，紫色的流光将这个世界温柔托举。
无数触手自噬空身上膨胀而出，他直直射向楚离。
再次确定：“不死就行了吗？”
倚白好奇地点了点噬空的额头，凉而滑，像是她吃过的冰粉。
“是的，不死就行了。”
噬空确实好用，若是太虚在此那就更好了。
一直看向界内的云止戈抬起头来，与倚白交友多年的默契让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她好似察觉不到两人之间的芥蒂一般，隔着遥远的距离笑着开口：“太虚此时自顾不暇，秋知意可是给了他一个此生难忘的教训。”
倚白低下头，并不理会，她摸了摸噬空。
“去吧。”
楚离并无与噬空作对的意思，至少不是现在。
冰晶自他脚下蔓延，在他周身形成了一股灵力凝成的厚重冰墙，其上剑意缭绕，寒意浸骨，明晃晃昭示着若有不顾警告接触者，后果自负。
这便是楚离，即使是防御，也充满了不愿收敛的攻击性。
正如今生，有所欲求的分明是他，他却依旧高高在上，殊不知，有些人一旦离开，便是永不回头。
楚离十分自信于自己的实力，在场人或魔可能有不喜楚离的，但即使是倚白与云止戈，虽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贬低过楚离的实力，却也不得不承认，楚离的剑当真属于此世第一剑。
秋知意与其说是剑修，不如说是剑法同修，她的剑道更偏重于心道而非单纯的剑术。
因此，无人会认为，噬空的触手可以穿透他的冰层。
但事实如此。
噬空的触手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冰层，在触手所及的地方，冰层碎裂开来波浪般涌动，噬空并未收手，触手直直探过楚离的胸口。
倚白刚刚还在感叹难怪秋知意与青冥如此重视于他，下一秒脸色却变了。
噬空的触手正直直向秋知意的界域刺去。
“住手！”
噬空迷茫的声音响起。
“我、我的触手，不是我的了……”
“断开你的触手。”倚白飞速道。
噬空却发现平时如臂使指的触手如今完全无法断开。
他迷茫又焦急地看向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