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悦悦……”
殷神悦手中凝了一团火，正准备截断，就听到姜小楼沙哑的声音。
“触手、止。”
此时，触手距界域仅有毫厘之差。
殷神悦并未放松，她握住噬空的触手，想要将之烧断。
却见云止戈慢悠悠地收紧了手中的金色细线，将噬空的触手拉在她的手中，似笑非笑。
“多谢啦。”
她左手握笔，正是她界域的化身，在秋知意的结界上写了个字——破。
无事发生。
界域中的游鲸周身的魔气突然膨胀，直直撞向云止戈写上“破”的地方，溯的天赋是无效，秋知意的界域对祂如无物，祂握住了噬空的触手。
界域破碎，化作漫天蓝紫色的点点星火，如梦似幻。
“你可知‘道’补全的规则？”
溯看着秋知意，硕大的眼睛中仅她一个。
秋知意点点头。
“凌霄曾与我说过。”
“我是天道的碎片，但当我成为魔族天道后，我亦有碎片。”
溯当然并非只与秋知意交谈，在交谈过程中，噬空与他的魔气接触之处逐渐化作魔气，不断向噬空的本体蔓延。
秋知意神情凝重地看着噬空化作一团纯粹的灰色魔气，其上有金色的规则流转，将魔气封锁其中。
然后，魔气涌入溯的体内。
溯头顶的角本就在漫长的岁月中彻底修复，在吞噬完噬空后覆上了一层漆黑的外壳，有金色的花纹蔓延其上，祂对天长鸣一声，漆黑的魔气再次被灰色的混沌代替，就连蓝紫色的雷电都黯淡了许多。
溯看向姜小楼。
“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虽是天道的碎片，但既天道已经失格，那便由我回收也是应当。”
姜小楼不闪不避，她直直看向溯。
苏蕤兮解下蒙眼的白纱，她看向溯，用脸蹭了蹭身下猫的背毛。
倚白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已经裂纹遍布，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掉落，她苦笑道：“这可真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亏了亏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便风化成尘埃消散在空气中。
“倚白——”
星移只接住了她眼中落下的漆黑眼球，不过片刻，眼球亦化成光点消散。
苏蕤兮摸了摸自己的纯白眼睛，原本不属于她的眼球正在发烫。
在场人无不惊骇。
与天机阁不同，天机阁以窥天机为修者所敬仰，那么鬼阁便是以知天下事为所有人忌惮。
不仅如此，鬼阁是标准的商人，只要满足了她的条件，她什么事都可以做到，这天下间，没有人是纯然光风霁月。
鬼阁，便如同影子，笼罩在人的心头。
而如今，这个神秘莫测的影子，在众人面前，被毫无反抗之力地化作尘埃，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再看其他魔尊，皆是一副晦涩凝重的神情。
秋知意脸上再无之前的笑意，她看着溯，紫色的瞳孔发着幽光，一时间不知道是怒火还是其他。
江晚宁叹息一声，喉中吐出的却并非是她的声音，眸中的金色晦涩又黯淡，她捧起手中的一团雾。
“虽然谁赢都可以，但还是……吧。”
语毕，她摊开的双掌合并，发出“啪”的声音。
灰雾被拍散又飞回，在她手中迅速凝实、跳动。
是半颗心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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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庭。
即使隔着一层屏风，前来汇报的仙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