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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花开(2 / 3)

为这点小事便大动干戈,她也不过是狐假虎威意在得知真相罢了。

玉兰再三思虑,最终还是松了口,她抬袖擦擦挂在眼角未落的泪水:“奴没有偷盗,也没有想要故意害师姑娘。是奴家中母亲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可奴只是一个烧水打杂的宫女,哪有那么多银子,所以奴见师姑娘病了,就悄悄把药袋里的苏叶拣出来偷偷去换了银子。”

燕清安听及此处,心中那块大石头才彻底放下了。原来还是自己想多了啊。

玉兰见燕清安神色松动,担心对方并不相信这套说辞,急急跪步上前:“奴知道姑娘不信,但奴真的没有想害师姑娘的心思。奴自知犯了大错,但求姑娘和管事千万不要将奴发配到浣衣局。浣衣局是干杂役活的,根本没有月银。奴并非贪财,只是母亲还病着……”言罢又是泣不成声。

母亲……

说实话,燕清安对她自己母亲的印象实在不算深刻。

她五岁就入宫,若母亲还是勋贵之妇倒也还罢,偏偏母亲身份尴尬,不能时常进宫来探望她,所以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时间能搬在母亲身边住下,委实不算亲近,只晓得她是个贤惠又温柔的女人。

然而记忆里,母亲的印象唯一鲜明起来的一次,正是五岁那年她被宫里的姑姑领出家门时,母亲不顾形象地抱着自己不肯撒手,却也不说话,只一味流泪。

因此,她现在看着玉兰,想起年幼无知的自己,心里到底有些唏嘘。

师胧卿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虽说初得知药有问题真是又气又怕,但此时此刻还真狠不下心来。她转过头,小声叫了一句“赵管事”道:“既然我没什么大碍,就从轻发落吧,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的为好。”

赵氏颔首:“既然师姑娘不计较,那便算了。但定天阁向来风气清明,犯了错就要罚。领三十个板子就罢了,今后小心当差吧……”

话还未道尽,徒然被一声如铃的清亮声音打断,赵氏诧异地看向燕清安,只见她笑意盈盈,全然不复先前审问人时的冷漠:

“赵大人,这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左右不过十岁。三十大板针对的都是犯下大错的下贱奴仆,她好歹还是定天阁的人,三十委实多了些,不知这长棍下来可还有气出来?随意打个二十大板留着条命意思意思就够了,免得到时候不知情的说咱们欺负人呢。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轻饶了,她既说要银子,月银就不必克扣,就多干些活,偿了她从师姑娘这里讨来的便宜。”

哼,现在说得轻巧,之前巴巴叫青棣来请我的是谁?传话给我说要搜房的人又是谁?当我这个定天阁管事好当是吗?

赵氏飞快地瞪了燕清安一眼,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处置其实也合理,既不值得传扬出去叫人看笑话,又不会寒了定天阁内那些认真当值的人的心。她见师胧卿也无异议,只得应下。当携着玉兰离开房门时,在珠帘之前,赵氏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又回头看了看依然坐在桌前椅上的燕清安。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出格的言行举止,一张秀气的脸端的是矜持,通身气质比京城各家的名门淑女还要大气。

赵氏立刻收回目光,心里又添了些许遗憾。

这块美玉,注定是要蒙尘了。

燕清安自是没有发现赵氏离去前的小动作。她默不作声地将桌上荷包拢入袖中,指指布袋对师胧卿说:“这些是玉兰没来得及换的苏叶,调上之前的药方将就再喝几天,你的病想来就会好了。”

见师胧卿仍然一副愁眉苦脸担惊受怕的表情,她只能好言好语安慰上几句,直到师胧卿脸上有了笑意才安心离去。

因心里有心事,燕清安一刻也不敢耽搁,抬脚就往东苑赶。

回到东苑闺房,她将肩上披衫随手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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