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惊动了贵客,脸色吓得苍白,仓促地低下头。
萧应祁轻笑:“一年未归祁山,想到明日又将启程回宫,心中惆怅,便独自在院中赏月,不曾想小师父造访。”
小沙弥尴尬地行了个礼:“殿下莫怪,我并非有意打搅殿下。因明日祈福,方丈叫我来给太阴公主与九殿下送经书善文的,只是殿下院中并未掌灯,我以为殿下早早歇下了,可这经文善书势必要在明日祈福前送到殿下手中,为了不打搅殿下安歇,我这才想着一个人将经书送到厢房门前。”
“哦?”萧应祁依旧云淡风轻,“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小沙弥赶紧卸下背上包袱,将包袱中的经书呈上,萧应祁淡淡地扫了一眼书册道:“有劳小师父了。”
小沙弥松了一口气,行礼之后便飞快地溜出了萧应祁的院落。
萧应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向身边的人嘱咐了两句,便叫几名侍卫各自守住了院门,又让其他人回房休息去了。
灯火通明了片刻的院子又重新变得昏暗安静,萧应祁回到燕清安躲藏的地方,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牵出来:“他已经走了,今夜怕是不会再来了。”
他的手掌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他微微皱眉:“你的手好凉。”
燕清安捡起地上的提灯,感激地望着萧应祁:“多谢殿下。”
萧应祁本可以不用出面,可他刚刚光明正大地叫来一众侍从将小沙弥围住,不仅是为了将人赶走,更是借机传递一个虚假的讯息——燕清安并没有躲在这里。
毕竟在旁人眼里,她不过太阴公主身边的小小侍女,与九殿下毫无瓜葛,刚刚那般声势浩大的阵仗,发现了对百岁寺地势熟悉的、偷偷潜入院的小沙弥,都没有发现初来祁山的、私藏于此的小侍女,着实于理不合。
萧应祁提醒她道:“他可是有备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