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继承家业,顺带带着平誉侯的牌位入高阳郡的宗庙。
燕清安气得直发抖,将他们尽数赶出了平誉侯府:“各位长辈真是好脸面,为着这些身外之物连纲理伦常都不顾了,我外祖高居侯位,早些年的伟绩亦可载入史册,入不入温氏宗庙,记不记入温氏族谱岂是由你们这些人说了算的!陛下下旨,厚葬我外祖,为我外祖立五庙,你们妄图趁我舅父不在之时以此要挟我母亲,霸占温家财产,打的是陛下的脸面,各位难道就不怕陛下得知发怒么?”
各房人面面相觑,皆不敢作声,燕清安又道:“我外祖在世时待各位不薄,尽管大难临头各自飞,外祖也从未计较过,仍旧年年将财帛送到高阳老家各位的手中,若诸位还有些人性,对我外祖心怀些许愧疚感念,我再不拦着各位进府,否则还请在我舅父归来之前,速速离京,回高阳郡吧。”
若此时离京,定会被天下人讥讽耻笑,温氏各房几番琢磨,晓得其中利害,再不敢妄提分家产之事。
温氏请人占卜,择了个宜葬的日子,温玹未能赶在平誉侯安葬之前回来,返京之日,恰好行圆坟礼。
这是燕清安十四年以来第一次见亲舅父。
温玹年过四十,相貌堂堂,双眸深邃,浑身上下散发着读书人的儒雅之气,毫无商人的市侩。
作为平誉侯府现今唯一的顶梁柱,他刚回大临便从温氏手中接管葬礼的后续,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各式各样的琐事缠身,燕清安并没有机会闲下来同温玹多说过几句话,只有夜里清净时分,温氏带着燕清安去向温玹问安时,他才会拍着她的肩膀唤一声“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