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仍旧没有露出一分怯意，仿佛今夜的事情本就与她无关：“妾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今日宫中设宴，妾自打清晨起就去太后宫中请安，之后又一直与陛下待在一处，若妾有心与白氏设计燕史徒偷夺名册，定会遣人出入宫门在宫中与崔府来往，陛下若心中有疑，大可以查看近日妾宫中的人员走动情况。再者今日燕史徒不曾赴宴一事，妾也并不知晓，妾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预料不到燕史徒身上会有陛下想要的名册。更何况陛下不过是因为前些日子都督府中几位子侄的家仆大放厥词一事心有顾虑，为还白氏清誉才着大理寺与尚刑台介入，若此时妾暗中多加阻挠，不是更于白家无益，落在外人眼中反而坐实了都督的罪责么？这名册今日就算被妾拦下来了，日后大理寺和尚刑台就不会重新上呈陛下么？妾究竟图什么呢？”
皇后的这番话倒是十分在理，皇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道：“究竟图什么，你应当比朕更清楚。”
“此事究竟如何处理，全看陛下，就算陛下认定今夜之事与妾有关，妾也无话可说。”
皇帝踱了几步行至她跟前：“好一个全在朕，皇后万事都留有后手，朕还怎么处置？今夜朕若是没有抓住白氏遣来送密函的人，你自可以先行看看名册内容再做打算，而朕即便抓到了送密函的人，也只能苦于没有证据将你处置，若是今夜之事传出去，明日朝堂上是不是又要有言官弹劾朕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皇后？”
“妾不敢。”
皇帝甩袖：“你不敢？前些日子朕卧病在床的时候，皇后没少暗地里在前朝下苦功夫吧，你倒是苦心经营为你的儿子与白家拉帮结派，可也不想想你到底是为何能如此顺利地进行此事？”他嫌恶地看着她，“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错，你确实无法预料到名册是否真的在燕史徒身上，因为大理寺一早便将真正的名册投入宫中了。”
“你想让朕还都督一个清白，好啊，那就一个一个地查，一年一年地查，最好连废太子宫变一事、傅氏早些年与苏桑一事，还有陈泽死在祁山一事，甚至燕吾谋逆一事，把这些案子都查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