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好饭享用。
其余众人,严阵以待守在客栈内外。
冷明烛住的这间房,有个外间,与里间用一道雕花月洞门相隔开,私密性还算可以。南面有窗,采光还算不错,推开窗子就是二楼的过道,因为包下整个楼层的缘故,很是清静宜人。
华英端了做好的饭菜过来,一一摆到桌上。一共六道菜,数量不多却胜在色香味俱全。
摆完后,华英招呼冷明烛到外间坐下用饭。
她这几日胃口不算好,本想拒绝不吃了,但华英辛辛苦苦做了小半天,又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出来勉强用了小半碗鱼粥,吃了小半块酥饼,并将华英布到面前的菜每样吃了两口。
“好了好了,不能再吃了。”冷明烛拦下华英还待给她夹菜的手。
华英:“这几日赶路,殿下都没怎么吃好,眼下修整就多吃一些。”
又哄又劝地让人勉强又吃了几口粥,这才服侍着冷明烛到外头走廊散散步消食。消完食回来,安排着人更衣卸妆及洗漱等一应事宜。
等一切都完成做好了,华英又给她拿篦子篦头,按揉一会肩颈穴位。全部完事后,点上安神香,引着冷明烛到床上就寝安歇。
冷明烛这几日也却是困顿乏力,借着安神香的作用不一会就睡着了。
华英见她睡得安稳香甜,熄了里间的灯,换了墨画过来值夜,自己下去睡觉。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冷明烛起床后,简单洗漱后用过朝食,听墨画说大家逛街的、睡觉的都有,想着左右无事发生,便随他们去了。
墨画收拾东西下去,冷明烛自己懒得出门,就让人找了个话本子窝在屋里看,除了午食和暮食,基本上都不曾放下书册。
晚间洗漱梳妆后,却不上床安寝,而是在外间方桌上摆了一盏灯烛,她就安安静静坐在灯下看书,连带将华英墨画一并遣散出去,不让二人在身边侍候。
今夜她似乎格外忧心忡忡,从日垂西山开始,眉间蹙起的疙瘩就没散开过。
冷明烛眼睛盯在话本子的书页上,可视线思绪早就跑出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全然无心思做事,只想等一个确切的结果出来。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卑鄙,她甚至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一个年轻有为的生命,尽管那个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尽管那个人对自己唯命是从,她还是选择让他出手,去做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冷明烛控住不住担忧,惶惶不安地来回搓着手,企图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要那么悲观,不要把事情想到绝路。
她暗暗祈祷,希望他能安全回来。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过,仿佛今天的夜格外漫长,夜色也是异常漆黑,天上星子只有寥寥几个,路上那么黑暗,他策马赶回来能否看清路上的障碍?
冷明烛越想越多。
直到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那颗几欲跃出胸膛的心,才真正放回肚子。
冷明烛起身开门,将人让进屋里。
许靖池一身黑色的利落夜行衣站在门前,面上黑色面巾已被他扯下来,迎面望见冷明烛黑暗中的银眸,里面盛满担忧。
他眼中光芒微动,压低声音道:“主人放心,事已办成,不曾留下任何线索后患。”
冷明烛万分欣慰,拉着人进来屋里,“路上可用过饭?”
许靖池微微摇头,道:“还不曾,路上人多眼杂,唯恐有心之人留意,便想着尽快追赶上队伍。”
她这才发觉,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尽管已经尽力克制,却还是能听出端倪来。
想想也知道,他们大部队日夜兼程跑了三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