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逼得她只能卖光家产吧?”
“退婚那天,周先生家对门的邻居全程目睹,你们根本没有让她进家门。你欺负我太太在外面接待听不见,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着,任景川伸出食指,扣在桌面上敲了几声,那指节和桌面的碰撞声,不难让人听出满满的愤怒,他厉声呵斥: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任景川没长耳朵?”
这一词一句的发问,直击周家人心里最愧对温苒的地方,三个人谁都找不到措辞反击回去。
在场的谁不知道温苒家发生的变故,今天能来参加吊唁的,多多少少都念及曾经和温家的交情,没出钱也出了力,都去医院探望过不止一次。
偏他们每次问起来,江毓秀还都挺维护周贺云,说他创业繁忙,不耽误年轻人上班挣钱。
要不是看在任景川的逼问下,周贺云屁都不敢放,他们还真信了是温苒出的轨。
说难听的,周家母子这种不理不睬不帮忙不主动跟进订婚流程的态度,明摆着用冷漠逼温苒这边提退婚,以后自己还能捞一个好名声。
再者,如果温苒早就背叛周贺云,眼前这位非富即贵的男人,肯定早就掏钱救人了,不至于这一个月都要温苒想方设法的变卖不动产凑钱。
人群里一位太太恍然大悟:“哦,我听说苒苒领证那天是秀姐去世的日子,谁不知道秀姐天天都在念叨着你和苒苒结婚的事情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或多或少就明白了,温苒会忽然结婚,或许是为了弥补母亲的心愿。
这样一想,周贺云家的做法更显得冷漠,毕竟他和温苒是互相喜欢,也是有婚约在先的。结果最后了却遗愿的,替温苒张罗葬礼的,竟然是个从未听温苒提起来的人。
众人纷纷把感激的目光落到了任景川身上,暗自感叹这男人不错,单凭这些,任景川的人品就已经吊打周贺云了。
看到有人替温苒反驳,周建山不敢驳任景川的面子,只能强撑着面子说:“任先生说的是,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也有我家的难处,您不能光凭着婚约,道德绑架我们救她家的产业吧?”
“哦,道德绑架?”任景川忽然低着头笑了一声,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双温柔多情的琥铂色眼瞳里,竟然能露出嫌恶的嘲讽:
“那您刚刚还谈什么婚约作数?一个在危难时刻都不愿意出一分钱的人,难保将来不会在危难时刻推她出去挡刀,还有你周先生,你口中的喜欢一文不值,你编造谎言的模样,很下贱。”
说着,任景川不紧不慢的收拾起了他们面前的茶具,抬手就将茶水倒掉,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一个弧度,眯着眼睛问了句:
“几位宾客,六十秒内,能离开我的视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