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余津津心跳如鼓,鼓声震得思维寸步难行。
“做什么?”
司机见边柏青拉着余津津往车边走,赶紧拉开车门等着。
边柏青喝司机:
“老谭,回家!”
余津津甩了下手腕子,被边柏青死死钳住,他先坐进车里,见她扭着身子想走,横拦住她的腰,提到了车上。
边柏青揽着余津津坐在他的大腿上,催司机:“开车!”
司机立刻发动车子。
余津津四肢挣扎:“放我下来!”
车子行驶着,谁也无法下车,边柏青松开了余津津。
余津津羞耻司机在场,叫人看笑话,气得要捶一拳边柏青发什么神经。
手还没伸出,边柏青攥住了余津津的手腕子,有点得意:
“再给我一巴掌?啊——?”
他的这声“啊——”在酒精泡过的嗓子里破碎,像高浓白酒里裂成片絮的冰糖。
耳朵沾上,有点让人浑身发热,想喝,又怕醉。
——这个人的危险,伴随着诱惑,不知何时劈头就来,叫她防不胜防。
“不是。”余津津想离开边柏青的大腿,往旁边坐稳。
不知是不是与他的力搏斗着,嗓子用不上劲,声音有点像小猫发凶。
本放了她的边柏青改了主意,长手长腿拦住余津津的身子,还是把她周旋回了他的大腿。
余津津心底很是挫败,这算什么!跟玩弄于鼓掌之间似的!完全不能自己做一点的主。
气得她连跳了两下曲着的腿。
车子再宽敞,一个座上俩人叠着,空间也被挤得有限。
一切,都变了味。
余津津再跳,也要落回在边柏青大腿上,可就变成了——连颠了两下。
他被惊了一下,继而坏笑。
老谭跟了边柏青很长时间,见此情此景,踩油门。
下了车,是个小区,不算太豪华的那种——相对于边柏青的身份来说。
以为有钱的二代要住个堡或者殿,门口有仆人玛丽开门,管家弗雷迪鞠躬。
余津津可不敢跟醉酒的疯子进他的家,威胁他清醒一点:
“一会儿你爸打你!”
边柏青拉着她的手腕子下车,掣着她的胳膊肘子,笑的喉结发颤:
“我头一次挨打,还是昨晚。”
忽然,又故作恼怒,威胁一直想挣脱他的余津津:
“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满小区路过的行人,都在看年轻男女的撕闹。
边柏青个子高,差不多一米九,和余津津掣力,两条腿不打弯的甩来甩去,很扎眼。
余津津要脸,不再扭扯,由着边柏青拉着自己回家。
边柏青见余津津不挣扎了,他也不丢人现眼了,很安静地在前面带路。
走几步,他会忽然转头,对着她灿灿一笑。
映着夕阳洒洒,一时分不清是他的笑容还是晚霞燃烧了自己。
余津津微微恍惚,只是被他牵着走,去向从未去过的地方。
醉了酒,人的底色水落石出,余津津其实不反感边柏青,但要给两人一个台阶: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你别再拿稿子为难我了。听见没有?”
边柏青摁了几下电梯钮,回头望着余津津,眼神豁亮:
“那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什么话?”余津津一愣。
电梯来了,边柏青扭头拉着她进去,没好气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