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我就知道!”
一关门,“我就知道”正好被切进狭小的电梯轿厢,本应扩散到无边无际空气中的声音,碰了壁,像有时手指失策,甩到了桌上,痛的满心委屈。
哦,余津津想起来了,边柏青说,陪陪他,用钱。
他拉着她的手,察觉到她不再挣扎,反而在抬头看他,他转身,低头吻了下去。
电梯在上升,余津津有种飞升的错觉,而又有一个人的力量集中在吻上,又把她使劲往下压。
她感到身体里的方向出现南辕北辙。
“叮——”电梯门开了。
余津津赶紧拍拍边柏青的胳膊,提醒他:
“到了,你叫人看见。”
边柏青气息不定,拽过分心的余津津,不耐烦:
“这一层两户就只有我。对门没人。”
他反应过来到家更方便,又拉着余津津出电梯。
余津津见边柏青失去前几次接触中的沉稳。反倒有种公子哥的潇洒,或许,她心中的他一直这样,只是······
对一个并不缺乏性缘关系的男人,没什么值得好浪费时间去琢磨。
余津津,快要恢复一时涣散的坚硬。
边柏青输了密码,电子锁开,拥着余津津进门。
一旦进了家门,边柏青已经这样失序,只怕······
余津津要走,赶忙:
“边总,你安全到家了,我······”
边柏青伸手,捞起余津津的脖子,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非要双手把她送到自己嘴上。
余津津再也无法吐出任何一个字。
边柏青是犁舌狱司,今天带她入狱,拔她舌头。
被深吻着,余津津居然开始主动回应一个没见几面的男人。
不知道他具体的性格,连他的具体年龄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女人······
她在清醒的沉沦。
边柏青抱起了余津津,从沙发到卧室,和她一起摔进床里。
他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
余津津的胳膊撑着身子看边柏青,看他的手指,他的手腕。
他与她对视,手里乱解着扣子,吻立刻填满了这急切的时间。
“边柏青。”余津津拧着身子,偏过脸。
“啊?”边柏青平定着气息,捏住她的下巴,去找她的双眼。
又是那声高浓白酒泡冰糖的“啊?”。
带着并非有意的让人不醉不归。他的迷人也散发于漫不经心。
余津津被扳过脸,看到边柏青露出的胸膛。
光泽紧致的皮肤,蜜糖色,透着结实健康。
“对不起。”余津津想解释昨晚不该打他。
却发现那是她和薛永泽之间的烂故事,冗长,乏味,解释不出口。
边柏青抬着双眉,见余津津神色不对,声音嗡轻:
“不想的话,我不强迫你。”
余津津心底吹过风丝般的遗憾:他理解错了。
边柏青已经和衣倒在了一边,抓着余津津的手指,捏了一会儿。
忽然间,在他的指间,重新捏出了一个余津津,她从身到心,变得柔软脆弱。
长发因为刚才弄毛了,坐在床上,在窗帘筛过的春日下午,她恍惚在一个午睡的梦中,有点沉醉,不肯醒来。
边柏青醉了,所以在□□上分心很快,坚硬渐渐有融解的迹象。
一时间,他们只是握着手,交换着指纹,不约而同望向窗帘针织勾连出来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