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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津津拥着温泉水面,妩媚笑着,看边柏青盘虬血管的手臂开始解POLO衫上的纽扣。
她笑着歪头,用胳膊撩起长串的水帘。
从扑落落的珍珠帘里看他叠放好了所有的衣服。
等余津津再撩水帘瞧的时候,边柏青已经环住了她的腰,捧住了她的脑袋,把她摁到了水下。
边柏青在不长水草、远离海岸的温泉里,被长长柔柔的海藻缠住了大腿。
……忽然,余津津的脑袋刺破了水面。
他失神的眼睛望着这个棋逢对手的女人。
她咬烂了嘴里最后一颗樱桃,溅了他一脸的血似的洇红。
“噗——”
余津津恶狠狠把樱桃核吐在边柏青的脸上。
边柏青没被这样对待过,咬起了下颌上的肌肉楞。
估计要怒。
对谁再上头,也不允许任何人照脸挑衅自己。
余津津大骂:
“恨不得这核子是子弹,打穿你的狼心狗肺!”
边柏青:
“叫你胡说!”
他的怒,在水中,贴着软玉,消解成翻腾的水的泡沫……
降妖除魔,自然有颠倒乾坤般的激烈。
靠在岸边,余津津胳膊吊在休息的边柏青颈子上,手指点点他的下巴,从他胸膛上望他的眼睛。
边柏青迷离着眼神,垂下颈子,亲了怀里的余津津一下。
余津津趁机,娇滴滴的:
“青青哥哥,我跟你求婚。你嫁给我好不好?”
她心底盘旋了很久,终于寻找停放的一句话。
三秒过去了,边柏青没有丝毫的声音和动作。
余津津心中知道:
完蛋了。
但她不死心,拿身子撞他,“你不答应吗?”
边柏青面色似笑非笑:
“开什么玩笑?”
“怎么?女人朝男人求婚的少,就是开玩笑?”
余津津尽力保持面色正常,心中早已知道结局。
不甘心!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你不是知道吗,我秉持不婚。”
他已正色。
余津津大吃一惊,胳膊在他颈上松懈:
“我们并没聊过这个问题。而且你还当人面,说过你是我老公,也曾叫过我媳妇儿。”
边柏青看了她几秒,答:
“那不是称呼吗?代表我们的关系亲密程度,而已。”
而已?
都是错觉???
边柏青拿开余津津吊在他颈子上的胳膊,不咸不淡一句:
“你可真是够漫不经心的。你采访我的时候,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当时就答你了。才有后来你扇了我,我说给你钱,叫你陪陪我。恋爱也不行,纯交易也不行,好不容易迁就你,达到这种状态,还不满意了?可笑,你到底什么想法?”
他的语气,带着疲倦的不耐烦。
胳膊扑落在水里,余津津的酒醒了大半。
她羞愤。
“采访你是工作,我怎么可能问你那样私密的个人问题!”
她完全记不起,采访时打哈欠,机械念过前同事列过的采访提纲。
边柏青已经上岸,系好了腰带,垂过眼神,漫不经心一问:
“哦,那么,我到底几岁?”
余津津又是一惊,从未查证过。
上回在温泉下的马场,因为答错过他的年龄,被抽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