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此女善于矫饰,既能堂而皇之扮成贵人令尔等不敢近身,又持汴州何大人手信,足以说明其知悉槐里城防的关窍,更早有警备,此事不能尽怪于你们。” 杨猛道,“大人,虽说此女身份暂未能定,以目前种种来看,却也非同小可,您还是得亲上京都一趟,详尽呈报才行。” “嗯。我回府衙拟报文后马上动身,你将所有相关物件整理好,送来给我。另外,我再修书一封替我送至汴州何大人官邸,人在汴州槐里接壤处失了踪,极有可能是被人救下了,就在两城之内也说不定,汴州、槐里两地需得继续全力搜寻。”冯异先看了看平静无波的河道,叹了口气。 这人,究竟到哪里去了?便是死了,也得留个尸首吧。 他马上又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什么死不死的,人必须得好好活着! ...... 听闻槐里沿海有海盗贼寇出没,谭管家与船老大一合计,便打算改道从榆关绕路回岳。 船楫尽速前进,数日后入了榆关,在邝老夫人的催促下靠了岸。 “谭管家,你就近找个药馆,把大夫请来。”邝老夫人用手轻轻在云乐舒额头探了探,眉头紧锁,“这烧是退了,却怎么还不见醒?” 谭管家便带着几个手下下了船,不一会儿便带来个提着药箱穿一身藏蓝褂子的江湖郎中。 郎中先是观察了面色、舌体、舌苔,又执起云乐舒一只手把了脉。 此前被告知病人腿上有锐器造成的伤溃,郎中屏退在场众人,仅留郭嬷嬷在房内,仔细查看了伤处,合力为其换药。 换完药才请邝老夫人入内。 “这位娘子的伤口虽然深且见腐,好在处理得当,却无大碍,我带了两罐膏药,其中不乏藤黄、硇砂、山大颜等有助消肿排脓、化腐生肌的良药,记得每日涂敷换药,切勿触水。”老郎中说是无碍,眉间的褶皱却未见舒展。 他补充道,“外伤出血仔细用药自会慢慢见好,这娘子余热未散,四肢拘急更兼手足厥冷,老夫诊出其寒气凝滞体内逾载,恐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养得回来的。” 邝老夫人看着床上面如纸白的人,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来,她昏沉不醒,日夜不定,是陈年积就的寒气所致?” 难怪,寻常人泡几个时辰的冷水,发发热驱驱寒也就醒了,她却伤寒缠绵,呃噫不休,怎么喂姜汤辅驱寒之药都不醒。 “正是,多症交叠,自是要煎熬一些,更何况她还因伤处炎症引发高热及血亏,这样吧,我开些使吐利汗出、消炎止痛的药,再佐些补血养气的药膳,你们按医嘱喂她服下,再等些时日,待此番风寒、炎症尽去,人大概就能醒了,到时需再找个精擅妇科的圣手为娘子调理,慢慢地将那陈年寒淤祛了,再图其他。” 见面前的老夫人露出不解的神情,老郎中委婉地补充道,“宫寒之人难有孕,令爱这身子看来是被糟蹋尽了,断不能急于求孕,先把身子养好才是正道啊。” 他观老夫人人待病人的态度关切有加,便猜测二人绝非婆媳,应是母女。 说罢便拿出纸笔,写下荜澄茄三分,高良姜三分,二物捣罗为散,甘草六克,干姜四克,去滓,每服,水六分,煎十余沸,入少许醋搅匀,热呷...... 邝老夫人一双慈眉皱成一团,望向床上的目光更显疼惜,嘴唇紧紧抿着,半晌无话。 她一生无女,一直引以为憾,唯有一个孙女颇得她喜爱,年纪比这位年轻夫人小上两三岁,家里上下向来是珍之重之,唯恐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