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碰了,比之皇孙贵女,差不得多少。 她不敢想,自己的宝贝疙瘩若是像这般被人折磨得内疾外伤,病根深种,她会如何气愤,如何心痛! 开罢方子,郎中道,“请老夫人遣人随我回药馆取药,这方子且收好,另外再配几罐白玉膏敷面上身上的伤痕,待腿上的伤愈合也可用之。” 郭嬷嬷便引郎中出了房门,叫谭管家跟着去取药。 郭嬷嬷回房来,便看到邝老夫人坐在床头,看着床上的人发愣,“老夫人,这是在作甚呢?不好离病人太近的。” “你说这孩子家里的相公和姬妾到底是什么妖魔,怎么能叫一个好好儿的姑娘,被磋磨成这副样子?若非遇到了咱们,她可不得葬身河底啊?”邝老夫人絮叨着,仿佛已经把心里那套假想盖棺定论。 “老夫人,也未必就是她那相公和家中妾氏所为,或有其他因由呢。”郭嬷嬷随口道。 “一个小女子,与谁有这般深仇大恨,她为人热忱,家中的下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实在不像会与人结仇的人。”邝老夫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郭嬷嬷沉吟片刻,觉得也有道理,“咱们且等等,等她醒来亲自给您解释,免得教您日夜臆想,伤眠。” 邝老夫人点了点头,“她于我有恩,便是于邝家有恩,想来她那个夫家是无她容身之处了,她又昏沉不醒,便由我做主,先带回岳国养伤治病吧。” ...... 时隔八个月,君亦止手中握着那枚叶子形状的玉佩,才算真正得到了有关云乐舒这个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她的踪迹自垠梁一断,整整八个月,再没有半点音信。 有的也只是捕风捉影,就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于这世间一样。 他一道又一道通缉密令下发,无一不石沉大海。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云乐舒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是他心底的幻影,是他这些年来的孤寂蕴蓄而成的寄托? 堆满奏折的案上,辟了一处空隙,摆着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兔儿灯,兔儿灯已显了旧,纸糊的灯皮似乎被人经常抚摸,已浮起一层薄薄的毛边。 阶下静立的冯异先看了一眼兔儿灯,略有些惊讶。 他将事情经过整理成册上呈后,君上便急召他入宫,待他奉上那女子遗下的物件后,年轻的君王的眼睛忽然亮起,随即颤手拿起那块玉佩,看了许久,沉默不语。 “确实是她的东西......”殿内空荡,君王的声音从龙座上传来,有些悠远,却听出些疲惫。 冯异先后背渗出冷汗,生怕君上突然斥责降罪。 ......至城门,落落大方,自除面纱,观得其脸丰圆,鼻耳厚重,唇丰目狭,面中短窄,眉峰飞跃,眉形悠长入鬓,贵气难掩,年龄约似二五、六,持荐信要求入内,不慌不惧,守卫疑有蹊跷,不敢强查,令其静候,待荐信确实,方令行。其觉有变,仓皇劫车逃去,追捕之时,有死士蛰伏两道,闻讯而动,欲以暗器杀之,守卫便以护卫为先,追捕次之,恶雨狂风、人手绌乏,加之附近民众无数,唯恐伤民,处处受限...... 君亦止握着玉佩的手一紧,一股深深的恐惧油然而生,中箭溺水,数日打捞不得,这些字眼无不不在强调“凶多吉少”四字。 所以当他看到呈文时,只觉得心有余幸,据呈文描述的那女子的外表和年龄,明显不是她,应当不是她。 他可以继续等,等多久都可以,他禁得起希望被一次次破灭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