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长,她开始想要给别人一些影响,让身边的人、尤其是女性能够在这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生活得好一些,她的生意做得越大,她就越能创造就业,授人以渔,路大丫一家,袁秀秀,甚至后来的陈氏母子,钱氏,罗娘子母女,都是这样。她现在才刚刚开始,站得还远远不够高,所以没想过身后的事,猛的一说,才被这现实敲得晕头转向。
坦白的说,她本人对财富有需求,却并不狂热,若有子女,大概她也会像所有的普通母亲一样,给子女一个富足优渥的生活环境,将来还能给他们留下些产业,但若没有,她是捐是赠,也无不可,并没想着带到棺材里去。
可是她无所谓,却不代表她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一切拱手交给贪婪的族人。
好在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尚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筹谋。
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婚姻来保障财富,就像彩云说的,若识人不清,便是火坑,而且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盼,想要找一个心意相通的人偕老,不想为了成婚而成婚。
她这样想着,不期然却想起了那句结结巴巴的“我可以庇护于你”,不由失笑。
“姑娘笑什么呢?”罗氏靠近春雨,打断了她的遐思,“外头有个张绣娘找您哩。”
彩云今天的脸色非常难看。她月份渐大,开始显怀,此时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双手抱着肚子,等着春雨。
春雨一看到她,心里就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都没了,连忙走近些,坐在她身边问:“这才几日功夫,你脸色怎么这样?哪里不舒服?上医馆看了吗?”
彩云挤了个笑出来,却也没比哭好看多少,她妩媚妍丽的脸庞因为怀孕长斑浮肿原本就逊色了不少,现在看来越发普通了。她轻声说:“你陪着我,咱们出去走走,说两句话如何?莫扰了你铺子生意。”
春雨自然无异议,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说是出去走,也不过是在街头找了个茶馆坐下说话。
“春雨,我往后的日子只怕好不了了。”彩云一坐下就说了,“我那夫君,他居然趁我怀着身子的时候,和秀萍混到了一起,如今秀萍都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春雨睁大了眼睛:“哪个秀萍?你赎身出来的那个秀萍吗?”
其实不用问就知道是她。彩云点头:“原来在侯府里我和她就算好,不然也不能去赎她。她在绣坊做活也是我说和的,我竟不知她什么时候存了这样的心思!”
怀孕期间,被丈夫和闺蜜双重背叛,很狗血,但是杀伤力很大。春雨握住了彩云的手:“会不会是误会?”
彩云摇头:“两个人都亲口承认,还闹到我婆婆那里了。”
“你婆婆,你不是说她为人最是公允仗义的吗?她怎么说?”春雨问。
“她大发雷霆。”彩云勾了勾唇角,“不许秀萍进门,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要妾,可是听说了孩子的事儿,又舍不得了。”
古人重子嗣,尤其是彩云的婆婆生意做得很不错,又不是养不起,想留下孩子是正常的,可是:“舍不得孩子?那孩子的生母呢?”终究不是大户人家,难不成也学人家留子去母?
果然,“秀萍闹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她说若敢打着留子去母的主意,她就敢去告官,告我夫君欺辱于她。”
“这官是随便告的?她说是就是吗?”律法可不是儿戏,春雨不相信。
彩云眼角有泪,声音发冷:“确实不是随便告的,但若她鱼死网破,告我夫君停妻再娶却是能的。”
“有这个顾忌,再加上孩子,所以你婆家已经拿定主意让她进门了?”春雨心中发冷。
彩云道:“正是这般。”
“那你,你如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