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算?”春雨关切的问。
“我?我得给我的孩儿筹谋。”彩云咬牙,“若没有这个孩子,我必与他家义绝的,只是如今有了孩儿,凭什么堂堂的正房嫡子要给他们那来路不明的孩子让位子?若要把孩子留给他家,我是断断不能答应的,春雨,你不明白,他跟我血肉相连,若分开了,我想一想都受不了。”
春雨已经猜到了她的打算。
“我要分产别居。”彩云嘲讽的笑笑,“好在商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我不下堂,占着正房的名头占一辈子,我的孩儿是嫡子嫡女,她们永远都是妾室庶出。明面上一切如常,私底下我绝不叫那人再进我房门一步,该给我儿的我一分都不让,我自己的家底也都留给我的孩儿。只要我儿长大成人,成家立业,我管这些人死活!”
在春雨眼中,现在的彩云就像个护犊的母兽,透着一股谁碰就要撕咬谁的狠戾,再没有从前温婉妩媚的气质。她心里发酸,便握了彩云的手,道:“你既然想清楚了,就莫要动气伤心,自己难受,对肚子里的娃娃也不好。”
彩云扯扯嘴角:“幸好我当初上衙门给嫁妆单子盖了印,谁也谋算不得。我那婆婆也正有些愧疚,应了我的条件,还盼着我消了气回心转意好家和万事兴呢。”
春雨抿着嘴,心里难过得厉害。
彩云抹了抹眼角:“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只是实在受不了这份恶心,我也不是铁打的心,只好找你来说说了。”
“这宝贝有你这个母亲一心为他打算,也是有福的。”沉默了一会儿,春雨说。彩云是个理智又通透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什么可劝解的。
原本已经无债一身轻,三个铺子的经营也进入正轨,却因为这么几件事,春雨连日来都有些闷闷不乐。然而到了十一月,形势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她的生活也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