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便只收了本钱,给他捏了大大的一块芸豆饼,又撒了不少白糖,让他吃得眉开眼笑。
“这是什么?”陆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的摊子前,因为穿着便衣,并不引人注意,春雨刚才忙着捏芸豆饼,也没看见他。
“芸豆饼啊,我新蒸的,您尝尝?”虽然是问句,但是春雨已经手上不停,很快就捏了两个出来,一个甜的一个咸的。
陆晟就笑了,伸手接过来就吃。等两个都吃完才说:“东西倒是寻常,不过做得仔细,倒还好。等下给我带两个,家里祖母应当会喜欢。”
春雨很高兴:“这您还真是说对了,这东西软糯,特别适合老人家和小孩子。”
闲话说完,便是说正事的时间了。春雨也不耽误,连忙把袁秀秀跟她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跟陆晟转述了一遍。
陆晟仔细听了,又重复一遍,确认无误了,便要往镇抚司衙门去。
春雨一看他要去衙门,便问:“大人,那这芸豆饼还给您留吗?”
陆晟顿住脚步,想了想,说:“算了,过几日我还来,到时候再要。”
春雨琢磨着自己也没什么没交代的话了,便十分放心,语气也轻松起来:“行,我这儿烤串也重新做起来了,到时候您来吃。”
“你不是说不做了吗?”陆晟问。
这您老人家也记得?春雨眨眨眼:“是不想做了,跟风的太多,只是我还没找到更好的,只好先做做,这不从芸豆饼开始试验呢,要是别的东西卖得好,这烤串我就彻底不做了。”其实人生不就是这样嘛,反反复复,来回拉锯,哪有那么多说不做就不做的呢。
陆晟点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回到家里就得到了关于侯府的新消息,是彩云带回来的。
“你不是说出府了就不打听府里的事了吗?”春雨问。
彩云摇头:“哪是我特特去打听啊,还不是做活的时候听来的。哦你不知道,我接了个活计,府里头旭哥儿身边的白露丫头出府了,说了人家要出门子,叫我给绣嫁衣呢,这不就听说了。”
白露姑娘啊,这个春雨认得,不过,“她不是有心思要跟着她主子做个姨娘?”她就把之前在府里白露要给她做活的事儿说了。
“还有这事?”彩云撇撇嘴,说,“倒也不意外,她们这些伺候少爷的丫头,多数心里都有这个念头。不过现在她可是安心等着当新娘子呢。她是外头买的,爹娘靠着她也攒了些家底子,在乡下也算是富户,给她说的是村里的财主,续弦,虽说是土财主,可也使奴唤婢的,日子好过,尤其是她的旭大爷现在也进了大牢,将来前程难说了,她就更不想了。”
“啊?那可是世子爷的嫡长子,侯爷的嫡长孙呢,侯府就没想想办法?”春雨很意外。
“怎么没想,暂时保着人在刑部大牢里不受罪就是了。他在户部谋的差事,江南盐税的事儿闹得那样大,圣上都震怒的,户部里进大牢的人多了,谁敢随便放人啊。”彩云说,“听说世子夫人和大奶奶都托人找关系,银子花了无数,现在也是没法子。”
“这还不算,侯府里还一件事呢,二房的大姑娘,瑜姐儿,你知道吧,正正经经这一辈的长女,刚及笄等着出阁呢,公爹死了,姑爷守孝三年,且得耽误着。听说为这事儿,二夫人都急出了一嘴的燎泡,跟二爷吵了好几回了。”彩云接着说。
陆瑜是这一辈的长女,是二夫人亲生的,这个春雨还是知道的:“二爷二夫人出名的疼孩子,听说给她找的夫婿极好的,不能什么热孝成亲吗?”
彩云冷笑:“当时看着极好,现在可未必。人家是京兆府尹的小儿子,别看京兆府尹官级不高,正经有实权,若不是小儿子,且轮不上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