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事。”
杨氏又拉了下平安,嘴里劝:“娘啊,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真要是官老爷来了,爹知道了该生气了,他老人家最是讲体面的!”
田氏的眉头皱得死紧:“那就三两银子,我拿了就走。”
“一百文。”春雨很淡定,“多了就报官。”
“姐姐,那不是陆大人吗?他的官更大,能抓人进牢房呢!”平安朝街口看了一眼,回头跟春雨说。
春雨就笑了:“还真是他。”
田氏咳嗽一声,冷冰冰的说:“一两银子吧,再少了不够两副药的。”
春雨摇头:“太多了,我拿不出来。”
“那你能给多少?一百文太少了,我们来了两回,光牛车钱都花了好几十文了。”路大虎看见陆晟一行人越来越近,虽然不记得是不是上次的那个官儿,可是瞧着那么多穿着锦绣官服的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当然他不相信春雨跟这样的大官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底气不足罢了。
“这样啊,”春雨看了田氏一眼,“那就一百五十文吧,再多要一文我就喊人。”
田氏伸出手:“拿来吧。”
春雨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就连平安都露出了看不上这家人的表情。等他们拿了钱走掉,平安看着春雨说:“姐姐,我知道你为啥那么想要自己当家了,你娘对你也不好。”
“怎么说‘也’呢,平安,我听说你娘对你很好的,她只是身子不好,早早去了,那个对你不好的人,并不是你娘。”春雨拍拍他的头,“这世上总有些爹娘不配为人父母,刚好姐姐遇上了而已。”
“姐姐,你别难过了,他们都走了。”听了这话,平安觉得自己其实比姐姐还要幸福一些,至少他娘是真的疼他的,于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姐姐了。
春雨其实不难过,她对这些人又没有感情,她担心的是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往后会被扒住吸血。可是亲缘关系在这儿,尤其是这看重家族孝悌的古代,她即使是解决了户籍问题,也只是律法层面的自由,不可能彻底摆脱得了这些人。她摇摇头说:“我不是难过,是在想事情,你说锦衣卫的大人们那是打哪儿来?瞧着跟平常可不一样。”
平安看看不忙,便自告奋勇去打听打听——市井之间热闹事儿传得最快,他当了一年多的乞儿,很快就问出来了,原来是锦衣卫在鸿胪寺抓了好几个官儿,直接送进了诏狱:“听说他们是奸细哩。”
“鸿胪寺?奸细是鸿胪寺的官员?”春雨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这接待外宾的工作人员竟然就是奸细本人,还真是灯下黑啊,“那鸿胪寺卿呢?”
“你说威远侯世子啊,在家闭门思过呢。”平安倒是消息挺灵通的,“姐姐你这些日子忙着铺子的事儿,还不知道吧,威远侯府出事了,世子的大儿子在国孝期间纳了个妾,让人给参了。”
“你才多大个人,这些事也是你能说的?”春雨拍了他胳膊一下。
平安笑嘻嘻:“我是小乞丐,就是打听消息的,还分什么事儿不能说?姐姐的意思我知道,我懂得规矩的。”
春雨摇头:“你要真的记得规矩才好,整日什么都说,嘴上就该没有把门的了,你还小,往后日子长着,别长歪了。”
平安正色应了,又说回威远侯府的事儿:“姐姐,威远侯府是你原来的东家吧,你说他们靠军功发家,怎么还叫后人都去读书呢?不应该家传的当武将吗?”
这个春雨知道:“听说原来是当武将的,现在这位侯爷的哥哥当世子的时候就是走的军中的路,可是英年早逝,这位侯爷是替补上去的,从前就在家读读书,没正经当侯爷培养过,就不成了。他自己想当读书人,儿子们也都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