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遇见了个娘子……”
“可是宁娘子?!”陈父兴冲冲地打断了他。
“不是宁娘子!爹你再打断我说话,我可就不同你把事儿说明白了。”
陈竺鹤做了个停的手势,才继续道:“这个娘子是我旧时在清风观的时候,就见过一次的:那时我口吃得厉害,除了爹娘和师傅,旁人都不愿同我说话,嫌我讲话慢又口吃。就是有一日碰上了她,她待我竟没半分嫌弃,同我聊了一下午,还想出好些个法子来帮我练口齿。”
陈父忆起了当年的事情,那时陈竺鹤刚刚下山没多久,送走了母亲后,成日里对着院中的树念叨。一开始他不知儿子究竟在做什么,但慢慢的,他说话愈发连贯、清晰,不出一年便可像旁人一般正常讲话了。
“那她可真是个心善的娘子了!”陈父不由得赞道。
但陈竺鹤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可把父亲弄糊涂了。看出眼前人满脸疑惑,他又接道:“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再回不去清风观,也有部分缘由是因为她。具体的不便告诉您,您只需知晓此事因她而起便可。”
因为她才回不去清风观?这对陈父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坏事,若不是因着洪虚道长的救命恩情,他怎会让亲子在道观长大,相反知晓此事后,他只想好好谢谢这位娘子,于是道:“那这位娘子可是有意针对你,还是她只是想做别的事,无意中连累到你呢?”
本来二人就是素不相识,怎可能会有意针对自己?“大约是连累到我了,那时她只是想做成别的事情。”
“既然她不是有意针对你,那对这位娘子来说,她怎知此举会让你回不了清风观呢?难道在道观时,你们早有交情,她对你或是对观里人了解甚笃?”
陈父的话让陈竺鹤陷入了深思,他不知瑞阳可曾考虑过自己的处境,又觉得当时二人素昧平生,就算她可能知晓会发生什么,又凭什么为自己考虑呢。
见他一脸迷茫的样子,陈父又提及了他早前的话:“你说你最近又遇到了这位娘子,可否对她又了解了些?”
他点了点头,道:“她确实是最为心善的娘子,就城中救治病患的济善堂和养育孤儿的慈安堂,不仅她自己总是给这些地方捐粮食和药材,连自己生辰旁人问她想要什么生辰礼,都教人家折了银子救济贫弱。甚至,我还听同僚提起她顶撞了我上峰,只为……”
说到此处他方意识到这些可不能教父亲知晓,连忙转了话头:“她还很是聪慧,无论说到什么她都是一点就通。就是,这娘子似乎有些爱看热闹……哪有热闹就往哪去。”想起今日她见到自己愣住的神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陈父看他神色,觉着这娘子在儿子的心目中应是不简单,答道:“这个年纪的娘子哪有不爱瞧热闹的,你娘年轻时候就喜欢四处逛,能教人家开心不就成了。若是你真觉着这娘子好,那便多相处相处,日后咱也好上门提亲。”
谁知提亲二字瞬间将陈竺鹤叫醒了,他嘴角的笑平了下去,道:“世间的好郎君多了去了,人家哪里看得上我……”见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他忙接着道:“还有宁娘子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愿相看吗,爹你也答应我了,怎么又冒出了个宁娘子!”
“这宁娘子不是你先生的远方亲戚吗!”“若她不是先生的亲眷,我怎会见?”
“这宁娘子哪里不好,人长得好,家里又是京城出了名的富商,那请的媒人都阔绰得很,说是但凡是好人家的俊秀郎君,能入得了她媒人眼又去相看了的,都直接给上五两白银呢!”
陈父伸出五指,很是夸张地比着手势,见陈竺鹤的脸色越发黑了,这才悻然转身将纸扎扔进炉子里烧,尴尬之下全然忘了,自己所说的要先通报八字与姓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