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扇子的那位是齐国公府的齐明玉。”
沈岑已经作了介绍,沈幼安再回避二人实属不妥,奈何她实在是拿不准礼仪章法,难免显得有些局促,好在谢长明出了声。
“沈姑娘不必拘谨,是我们叨扰了。”
沈幼安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她还记得养母曾和她说,这人身上最美最纯的当属眼睛,因而她养成了识人先识眼的习惯。心念一起,沈幼安便对上了谢长明那双狭长的凤眼,看人冷清,还带着些倨傲,整个人浑身上下虽满是贵气,但常要进深林讨生活的沈幼安却隐隐从中感到几分如山中猛禽般的危险气息。
当即,沈幼安对他的厌恶降成了讨厌。
谢长明语罢,对沈岑一拱手,道:“沈兄,忽然想起家中还有急事,母亲托我给沈姑娘的礼物待会让人送来,今日便不多打搅了,来日必登门再访。”
齐明玉见状,也跟着道:“沈兄,那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既如此,来日再聚。”沈岑对二人一拱手。
*
谢长明和齐明玉走得远了,见四下又无人,齐明玉一合扇子,轻敲了一下谢长明垂着的手腕,笑道:“我怎么不知谢兄家中有何急事?”
谢长明将扇子推回,眼里带着散漫,轻飘飘地回道:“关你何事?”
齐明玉了然:“那这就是不满那沈家姑娘了。”说完,又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
谢长明一挑眉。
齐明玉又摇头叹息几声,才道:“我只是叹谢兄可怜罢了。你说说你这条件,配公主、郡主什么的都绰绰有余,偏生一出生就和那沈幼安……”
听见齐明玉又提这事,谢长明眼里似有不耐,打断道:“口头戏言罢了。”
齐明玉哈哈一笑,连赞了几声“对”。待笑够了,玩笑的面孔里带了几分郑重,状作随意地说道:“其实我妹妹不比那些公主、郡主差。”
闻言,谢长明收起了眼里的散漫,顿了一下,道:“月娘意不在此。”
得到这句,齐明玉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扇子顶着下颚,朝谢长明那边探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长明这次倒没推开他,只垂眸看了眼齐明玉的扇坠,道:“月娘的手艺越发得好了。”
“那我帮你讨一个?”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