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对他有儿女之情不曾?不日便要进宫了,说这些话有什么意趣。
纪行之越想越是心烦,高月带着诗云她们,已经出去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回来,直叫他如坐针毡。
小厨房里的高月,此时正看着早已备好的迷情酒,略过了一丝挣扎和犹豫。
这种事确实不怎么光彩。
但她眼下也顾不得许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以她对纪行之的了解,美人在侧,只此一杯迷情酒,应当就能够让他“大放情怀”了。
按照本朝律法,通奸罪,虽废死刑,但男人要处以“宫刑”,女人则需要服刑两年。
她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两个,有一方没经受住,出现了亲昵之举,她就立即带人冲进去坐实他们的通.奸罪行。
这样,夏如苏进不了宫,纪行之也成不了事了。
想到此,高月坚定了决心,叫住了诗云,示意她端酒过去。
诗云忙净手应下。
浸云在一边倒是敛住了笑,对高月的举动十分不理解。
她不喜欢夏如苏,天天看着高月和姓夏的虚以委蛇,让她厌烦。
“夫人,还会做饭?”纪行之见诗云端着新的酒水而进,连忙抓着问:“让她别忙活了,交给下人做吧。”
诗云咬了咬唇,不知如何作答。
高月当然不会做饭,方才抓了好几个厨子过去,此时那边忙得亦是热火朝天。
“纪大人体贴夫人辛苦,夫人自然也愿意体贴夫婿,以全妻子的本分。”
诗云简单应答,便按规矩倒上了酒,现在要紧的是做好高月交待的事。
“此酒由谷裕山的甘甜泉水酿制而成,唤做“钓诗钩”,最能助雅兴。”
诗云边倒酒,边含笑说道:“夫人让奴婢备了笔墨,纪大人和夏姑娘可以边喝酒边作诗。”
夏如苏把酒端过来嗅了嗅,香味浓郁,浅尝一口,味道细腻丰富,醇厚甘甜。
纪行之见她在人前,说的净是客套话,更没意趣,没好气地也接过来。
刚端到嘴边,闻到一股古怪的甜香,顿时眉头微皱、脸色一沉。
“成双,送客!”他把酒往案上重重一磕。
一席话顿时让身旁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夏如苏手里的酒樽差点跌落下去。
“成双!”他又叫了一遍。
诗云侧立在一旁,不明所以地看着纪行之。方才还好好的,不知为何,他突然之间就脸色阴沉、面露不快。
见此情状,刚才还酒饮微醺、浅斟低酌的夏如苏也骤然变了脸色。
待到成双跌跌撞撞地闻讯而来时,夏如苏已直起了身,拉着脸不由分说地走了出去。
“怎么了?”高月听到动静,急慌慌地赶来,拉住了夏如苏。
夏如苏顺了一口气,有点恼怒,脸上却还浮着礼貌的苦笑,直说道:“既如此,恕如苏不奉陪了。”
她自认识纪行之起,便没听他对自己说过这样的重话。心里头的委屈劲一上来,便没来由地生气,也顾不得细想。
当下,她只觉得这对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耍她玩,让她平白在这浪费了许多时辰。
待到回到府中,头昏脑涨、全身火热,方知自己当时险些失足,错怪了纪行之,同时也不禁心中后怕。
看着夏如苏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自知计败的高月此时也没再想什么体面,心中一股无名火蹿上天灵盖,转个身来便要找纪行之算账。
“纪行之!”她按纳不住,大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却见纪行